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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韶峰一句廢話沒說,全部答應了下來。
&ldo;這跟入贅差不多,你真不打算跟家人說一聲?&rdo;陳牧和王韶峰從阿依莎家裡出來,隱憂地問,&ldo;還是跟叔叔阿姨說一聲吧。&rdo;
這裡對王韶峰來說,不僅有阿依莎,還有他的工作和使命,其實看似有兩條路選擇,實際哪裡又有的選呢?
不過老家還有個妹妹,可以幫忙照顧父母,這是他唯一可以欣慰的地方,而他,這輩子都只能虧欠兩位老人了。
王韶峰強笑了下,問陳牧:&ldo;老大,你想過離開這兒嗎?&rdo;
陳牧對王韶峰的問題始料未及,他想過離開這兒嗎?想過,剛來的時候幾乎夜夜失眠,恨不得天一亮就能接到市局的調令。
把那身刑警服還給他,能讓他官復原職,重新拿著槍沖在第一線,可以直面殘忍的場面,可以甄別人心的險惡,但那時候希望又最渺茫,而現在呢?
他早已熟悉了這裡的一磚一瓦,熟悉這裡的山山水水,至少最近的幾年,他已經很少或是沒有再想過這個問題了。
若不是那次在蓮花石窟給陸軍打電話時對方提起,他甚至都有些忘了,他曾是個優秀刑警,破過驚心動魄的大案子……
這麼想來,習慣真是個可怕又神奇的東西,潛移默化中讓你適應一件事,一個工作,一個人……直到對過往的一切漸漸模糊,不再特別想起。
何況,他的記憶本來就不好……
陳牧沒能回答王韶峰,只是淡淡地說道:&ldo;走吧。&rdo;
王韶峰跟在他身後,幽憂地說道:&ldo;老大,你想過跟方小姐去大理嗎?&rdo;
以他的能力,出去找份維持生計的工作,倒也不是難事。
陳牧沒直接回答,只是反問他:&ldo;阿依莎跟這身警服,選哪個?&rdo;
王韶峰抓撓著頭,阿依莎對他很重要,但有沒有超過這份警服,這個問題他倒沒想過:&ldo;我不知道……&rdo;
陳牧邁著大步往前走,語氣依然如故:&ldo;我也一樣。&rdo;
不過至少還有兩三月的時間,他不用去面對這個問題,這麼多年在伏流鄉,別的本事沒學到,倒學會一招處世哲學:得過且過。
而回來的這些天,方琛幾乎足不出戶,就待在自己小黑屋做七彩簪的軟化工作,修復工作求質不求量,其實想求也求不來,只能慢工出細活。
她忙了大半個月,只修好了綠色簪子的小邊頭部,這麼算起來,四支簪子全修好,怎麼也要一兩年時間了。
這工作她肯定是完成不了啦,只能儘量去多做一些,儘可能為下一任接班人減少負擔。
從早上九點到晚上十點,除了中間兩頓飯,她幾乎一刻沒歇,直到做了酸性測試,需要幾個小時後再換藥水時,她才從修復室走了出來。
而此時廚房裡還放著一大份鍋包肉,那是趙平特意囑託老李做給方琛的夜宵加班餐,老李做好怕涼了,還在上麵包了兩層毛巾。
又給方琛留了張小紙條:&ldo;趁熱吃,不要加熱,變軟後就不好吃了,吃不完放著,我明天來了處理&rdo;,然後才下班走人。
方琛揭開鍋包肉嘗了一塊,酸酸甜甜還有些脆嫩,很典型的當地小食做法。
趙平像父兄,總怕她冷著餓著,這個月剛入六月,溫度高了不少,已經可以穿單衣了,她來的時候拿的衣服不多,於是趙平特別提出讓阿依莎帶她去縣城買新衣服。
老李雖然跟她沒那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