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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冷言冷語，目光逼向小鬍子：&ldo;誰給你的？什麼時候給的？&rdo;

小鬍子哭叫：&ldo;那人是誰我不認識啊，早上給的……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這裡一共有幾個門？&rdo;陳牧又問，&ldo;分別在哪兒？&rdo;

小鬍子氣息奄奄：&ldo;兩個，更衣室一個，你們也看到了……就是你們下來的地方，那是入口，女洗手最內側有個出口，通向二號宿舍樓七零三……&rdo;

&ldo;我操，連廁所都他媽用到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rdo;陳牧扯掉小鬍子的襯衣，替他綁紮出血的口子，又囑咐他不能通風報信，&ldo;待在這兒別動，一個小時後再出去，不然我就廢了你。&rdo;

小鬍子連連道：&ldo;我都聽你的……&rdo;

陳牧站起身，摸出電話想給王韶峰說出口的事，卻聽到身後方琛的聲音：&ldo;陳牧……這裡……&rdo;

方琛剛剛收了驚嚇，一直往暗道裡的牆上貼，還以為這條通道和進來時的那條一樣，也是直接從地下打通的，兩旁只是泥土呢。

但她無意中手抓到一個門鎖，才發現他們所在的通道兩旁還嵌著一些暗格。

陳牧走過去看了看，發現旁邊還有一扇窗戶，隔著窗戶望進去，看到暗格裡面的空間很小，只有十幾個平方，堆著一些煤灰和布袋，很像是廢棄的倉庫間。

陳牧試著扯了一把門鎖，發現已經完全鏽死打不開了，只能用□□試試。

通道口不大，寬度也只能容得下兩三個人，就像一個環狀的柱體，槍聲在這兒完全被消了音，就連隔壁內室都沒聽到響動。

所以陳牧邊開槍撬鎖邊忍不住想，雖然不該這麼說，但還是要誇一句，這兒還真是個殺人滅口的理想之地。

開啟鎖，他和方琛走了進來。

暗格雖然很久不用，但並不像那種很有年代感的老房子，沒有充斥一絲酸餿味，倒是有一股莫名的刺鼻香。

若不是早熟悉了方琛身上的味道，他都要懷疑她搽新香水了。

陳牧看了看四周，又朝牆面走去，輕輕敲了敲，聽到裡面發出的聲音很虛，所以便用力推了一下，接著一扇完全看不出是出口的土門露了出來。

他隨即推門進去，又來到另一個相像的暗格，開啟手機電筒，接著往前走，又是一個又一個如此的暗格，這些暗格連起來，就像一個多維的碉堡。

而轉了一圈，陳牧又發現了另一個出口，最靠外的暗格通向地面的一個下水道井蓋，井下還吊著一條麻繩。

他順著繩子爬上去，挪開蓋子，往上便到了煤礦的地面上。

這裡難道是倉庫？但是哪家煤礦會把倉庫設在半地下呢？這要來一場雨，還不給澆完了？

陳牧帶著疑點又回到第一個暗格，發現方琛正蹲在地上，像在研究什麼東西。

他跟著蹲過去：&ldo;發現什麼了？&rdo;

方琛撿起一塊手指大小的泥片，擦乾淨上面的土，露出裡麵包裹的金色銅片。

她給陳牧解釋：&ldo;這是從青銅遼佛的睡蓮上掉落的，遼佛蓮座很相似，都是那種束腰大仰蓮，蓮瓣又肥又飽，在兩宋時期很流行……&rdo;

長久浸泡在文物相關案件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無論怎麼說，這裡出現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