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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快點。&rdo;

一房一廳的簡陋房間，白麵牆石灰地，有些陰潮黏濕。

屋內點著一支白蠟燭，亮度可以忽略不計，一個穿著花襯衣的中年男人坐在牆角，背著燭光抽著濃烈的雪茄，男人有些謝頂，額前的劉海油光可鑑，齊齊地往後抿著，遮著毛髮不生的地方。

四哥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彼此都不是第一次見了，所以也沒過多客套，在&ldo;毒龍&rdo;的對面坐下，語氣和緩，透著少見的恭敬：&ldo;長春那邊來了兩個買家。&rdo;

毒龍不溫不火：&ldo;估過了？&rdo;

&ldo;應該沒錯，還讓金明試了一下，都是普通人的反應。&rdo;四哥點著頭，又望了一眼和&ldo;鴨舌帽&rdo;並肩而站的金明，忽然注意到&ldo;鴨舌帽&rdo;，&ldo;這是新招的小兄弟？也是沙龍灣找來的？&rdo;

&ldo;沙龍灣找來的都是殺人機器，我要的人需要腦子，&rdo;毒龍磕了磕菸灰，並不避諱金明是否介意，&ldo;只會殺人是不行的。&rdo;

&ldo;龍哥做大買賣，應該的。&rdo;四哥陪著笑，&ldo;接貨地點龍哥想選哪兒？&rdo;

&ldo;鴨舌帽&rdo;代毒龍答道：&ldo;明天我會通知你。&rdo;

&ldo;哦，&rdo;四哥笑了笑，還是對著毒龍講話，&ldo;那就煩請龍哥帶上九龍冠，對方說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免得出岔子。&rdo;

&ldo;你當我是第一天做生意？&rdo;毒龍似有不悅，將雪茄甩在了桌上的菸灰缸內，&ldo;以前雖說活沒幹成，但提成我可沒少你的，老四，我這樣的賣家，你提著燈籠都未必找得著吧？還給我上起課來了？&rdo;

&ldo;小弟不敢，&rdo;四哥虛笑著，兩手絞在一起，掩飾著漸起的緊張，&ldo;小弟只是代為傳話。&rdo;

&ldo;有些人剛上道，不懂規矩，你把自己跟他們比？哪還混什麼？&rdo;毒龍不客氣道，&ldo;乾脆回家抱孫子吧。&rdo;

&ldo;是小弟失禮了，&rdo;四哥笑道，倒了杯茶給毒龍，&ldo;我給龍哥賠罪。&rdo;

&ldo;我只是好心提醒，用不著這麼一板一眼，咱們兄弟再有微詞，那也是杯子裡的風浪，蓋上蓋子也就歇了，&rdo;毒龍伸手蓋住茶杯，&ldo;我剛進了批貨，你挑幾件喜歡的，自己留著，再挑幾件作為樣本，找買家的時候給對方驗貨。&rdo;

毒龍說完，朝&ldo;鴨舌帽&rdo;揮了揮手，&ldo;鴨舌帽&rdo;領會，隨即轉到內室，抱出一個提包出來，徑直放到桌子上，拉鏈一扯，一大包的玉石露了出來，有馬蹄形玉箍和勾雲形玉佩等，有些上面還垢著剛挖掘出來未被清除的濕土，大大小小至少有上百件。

四哥看得眼睛都直了：&ldo;龍哥，你的人真沒的說。&rdo;

毒龍挑出一件雞骨白方形的玉璧遞給四哥，伸出十根手指道：&ldo;就這個小東西，兩把手的價都拿不下來，老四，你盡心，哥也不虧待你。&rdo;

四哥接過來，塞進懷裡的內兜裡，摸著一提包脆生生的翡翠玉：&ldo;謝謝龍哥，聽說過，經您手的物件，都是上等的好貨。&rdo;

&ldo;那是因為我的貨源，別人都比不上，七彩簪能叫南韓人跪下來叫爺爺搶著買，至於世上人人仰慕的九龍……&rdo;

毒龍的話還沒講完，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緊促的腳步聲。

四哥愣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