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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琛一口答應：&ldo;看完他我就回家，你別太晚。&rdo;

陳牧走過來，抱了抱她，毅然轉身，大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第72章 困頓

在文化街的一家牛肉麵館裡，陳牧見到了袁木傑。

袁木傑穿著便裝，點了一瓶老白乾，一盤花生米和一大盤涼拌黃瓜，正等著他。

對方把他約在這兒，並不是為了和他分享工作案情，而是一種隱隱的和談，把他想知道的悉數告知，然後讓他安分守己，別再插手這件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讓一個外人干涉案情，不管是否從根本上有助於破案，對刑警隊來說都是極不光彩的。

陳牧明白和袁木傑打感情牌沒用，於是直接攤牌說：&ldo;這事的性質現在雖然有了變化，歸為刑事案，但起因是不折不扣的文物倒賣案，誰都無法否認這一點吧？不然你以為王韶峰為什麼要賠上一條腿？所以你覺得我應該不聞不問？&rdo;

&ldo;上面的命令……算了，&rdo; 兩個老刑警知己知彼，都知道對方的脾性和處事方式，所以直接略過了浮滑虛偽的東西，袁木傑也明白只說規則肯定不會讓陳牧服氣，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ldo;你做過刑警，知道迴避制度吧？&rdo;

陳牧沒有避重就輕：&ldo;迴避什麼？杜靚妮？&rdo;

袁木傑點了頭：&ldo;杜靚妮出現在毒龍的客戶單上，不管做的是不是見不得光的生意，都逃不了被調查的份，而事實上此前我們的同志也一直在暗中監視她，只是目前沒什麼有效資訊罷了。&rdo;

陳牧悟著對方的意思：&ldo;怕我幹擾你們的行動？&rdo;

&ldo;當年你被控綁架毆打杜靚妮，這事現在卷宗上還能找到吧？我不評價事實如何，但你跟犯罪嫌疑人有情感上的瓜葛，這一點不可否認吧？&rdo;

&ldo;我不否認，不過軒哥目前不能證明跟她有關係。&rdo;

陳牧步步緊逼，袁木傑也絲毫不讓：&ldo;繼續調查文物案勢必會牽扯到她，所以市局才想把文物案一起歸到刑事案上。&rdo;

&ldo;明白了，&rdo;陳牧摸著煙盒裡的煙，發現已經空了，揉了一把扔進垃圾桶，&ldo;還有呢？&rdo;

袁木傑嘆了嘆氣，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扔給他：&ldo;作為老同事，我有必要提醒你，有時候做得越多，便錯得越多，我知道你可能不在乎前不前途了，但你現在有太太了，真準備在伏流鄉待一輩子？你就不想調回來？&rdo;

對方竟然關心起他的前程了，陳牧受寵若驚，只是不知是把這話當成激勵好，還是更該當成一種暗示，他挑著眉：&ldo;有話直說吧。&rdo;

&ldo;軒哥的死，風言風語也不少，&rdo;袁木傑看了看門外，斂著聲說道，&ldo;軒哥之前綁架了你太太，又斷了王韶峰的腿，很多人認為你跟他有私人恩怨。&rdo;

陳牧忽然覺得事情在往荒謬的方向發展：&ldo;不會有人認為人是我殺的吧？&rdo;

&ldo;你以前是優秀的刑警，熟悉一切證據鏈形成，自然也熟悉它怎麼消失，&rdo; 袁木傑放下筷子，&ldo;就算你沒做，你能攔得住有人這麼想嗎？&rdo;

陳牧捏了一顆花生米，剝去外面的紫紅色脆皮：&ldo;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相信法律，至於別人怎麼想……我攔不住，也不想攔，不然還做什麼警察啊？&rdo;

&ldo;杜靚妮那件事呢？你做了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