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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這個人疑心很大,就是打也都避著我,&rdo;吳忠軍還是搖頭,&ldo;他沒把我當自己人。&rdo;
&ldo;你認為……他們為什麼會殺方小姐?&rdo;
陳牧語氣平靜,但卻帶著隱忍的餘威,壓得吳忠軍抬著頭,像是很久才反應過來:&ldo;方小姐……為什麼是方小姐?&rdo;
陳牧抬了一下倦怠的眼皮:&ldo;我也想知道。&rdo;
&ldo;方小姐是……&rdo;
&ldo;博物館的修復師。&rdo;
&ldo;那……是不是因為七彩簪在她那兒,所以……&rdo;
陳牧也想過這點,不過很快就自己否了。
那時候方琛剛從醫院出來,不在工作期間,何況他們應該猜得到警方為了保險起見,應該不會讓她長時間保管,會很快把東西轉到了別處去。
若不是這個原因,那還能是什麼呢?為樑子報仇?陳牧很懷疑逐利的他們有沒有這麼深厚的感情,而且就算是為了樑子,他們也該去找小麼,而不是方琛啊?
吳忠軍揉著老花眼:&ldo;陳警官,這個我真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就算了,我本來也只是隨便問問,&rdo;陳牧把剩下的半盒煙塞給他,又把話題引向別處,&ldo;上個月初八,你去過縣裡嗎?&rdo;
&ldo;上個月的初八?&rdo;吳忠軍掰著手指算著,&ldo;那是……&rdo;
&ldo;24號。&rdo;
&ldo;哦……&rdo;
&ldo;跟一個學生在一起,二十來歲,應該是學生吧?&rdo;陳牧提醒著,&ldo;方小姐說她見過你。&rdo;
好像是陳牧的提醒起了作用,吳忠軍像是一下想了起來:&ldo;哦,去過,那是跟我兒子一個學校的學生,我讓他帶了點吃的給孩子。&rdo;
&ldo;回去吧,以後有事再聯絡!&rdo;陳牧問完話,把辦公室的門拉開,對著外面擦車的小羅喊,&ldo;羅,去送一下。&rdo;
&ldo;好咧,&rdo;小羅隨即對吳忠軍說道,&ldo;吳先生,這邊上車。&rdo;
&ldo;嗯!&rdo;
吳忠軍沉沉地應了一聲,和小羅轉身消失在漫漫夜色中。
一直沒說話的王韶峰望著遠去的佝僂背影:&ldo;老大,他可信嗎?&rdo;
陳牧話未說絕:&ldo;一半一半吧!&rdo;
至少在方琛的問題上,他認為吳忠軍沒必要撒謊。
然而陳牧不知道的是三個小時後,吳忠軍被小羅送到了雙駝山腳下,小羅剛走,吳忠軍就急躁地打了一個電話。
他語氣透著十萬分的怒:&ldo;你乾的?&rdo;
一個洪亮的聲音,透著滿滿的活力,但沒有一絲急色:&ldo;吳叔,你說什麼呢?&rdo;
&ldo;你跟我就別裝了,我只是讓你去查一查,你這是幹什麼呢?當年要不是他借錢給你媽看病,也不會有你們姐弟了……&rdo;吳忠軍望著嘩啦啦的水面,聲音頗為激動,&ldo;你這是恩將仇報。&rdo;
電話裡的聲音漠然置之:&ldo;吳叔,你現在越來越婆婆媽媽了,是不是人老了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