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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
如此想來想去,我睡了過去。夢中出來一個綠色的惡魔。夢中的惡魔毫無笑容,
只在黑暗中默默逼視我。
第一部電影放完亮燈時,我也睜眼醒來。觀眾們不約而同地輪流打起哈欠。我
在小賣部買了兩支冰激凌跟她吃著。冰激凌硬邦邦的,活像去年夏天賣剩下的。
&ldo;一直睡覺了。&rdo;
&ldo;嗯。&rdo;我說,&ldo;有趣?&rdo;
&ldo;妙趣橫生!城市最後爆炸了。&rdo;
&ldo;嗬。&rdo;
電影院靜得不得了。或者不如說我四周靜得不得了。感覺上很怪。
&ldo;噯,&rdo;她說,&ldo;你不覺得身體好像現在還在移行?&rdo;
經她一說果然是那樣。
她握住我的手:&ldo;一個勁兒移行。怪擔心的。&rdo;
&ldo;噢。&rdo;
&ldo;就好像要移去別的什麼地方,移去別的莫名其妙的地方。&rdo;
場內變暗開始放映電影預告時,我撥開她的頭髮在她耳朵上吻一下:&ldo;不要緊,
不必擔心。&rdo;
&ldo;如你所說,&rdo;她低聲道,&ldo;還是該乘坐有名字的交通工具才是。&rdo;
第二部電影由始至終一個半鐘頭時間裡,我們一直在黑暗中如此靜靜地移行。
她臉頰一直貼在我肩頭,肩頭給她的呼吸弄得潮潮的暖暖的。
走出電影院,我摟著她的肩漫步在暮色籠罩的街頭。我覺得我們比以前親密了。
來往行人的嘈雜聲很是叫人快意。天空眨閃著淡淡的星。
&ldo;我們真的是在正確的地方?&rdo;她問。
我仰首望天。北極星處於正確的位置。不過看上去也有點像假北極星,太大,
太亮。
&ldo;是不是呢?&rdo;我說。
&ldo;總像有什麼誤差似的。&rdo;
&ldo;初來乍到的地方就是這樣子的,身體還沒適應過來。&rdo;
&ldo;很快就會適應?&rdo;
&ldo;大概兩三天吧。&rdo;我回答。
走累了,我們便跨進第一眼看到的餐館,各飲兩杯生啤,吃馬鈴薯和大馬哈魚。
雖說是盲目闖進來的,但味道相當可以。啤酒十分可口,白調味汁清淡而又有餘味。
&ldo;對了,&rdo;我邊喝啤酒邊說,&ldo;住處該定了。&rdo;
&ldo;關於住處我已經有了設想。&rdo;她說。
&ldo;什麼設想?&rdo;
&ldo;反正你按順序念一下賓館名稱。&rdo;
我求態度冷淡的男侍者拿來按行業排列的電話號碼簿,翻到&ldo;旅館&iddot;賓館&rdo;那
頁逐個朗讀起來。大約一口氣唸完40個時她叫我停住:
&ldo;可以了。&rdo;
&ldo;可以?&rdo;
&ldo;你最後唸的賓館。&rdo;
&ldo;dolqh hotel。&rdo;我念道。
&ldo;什麼意思?&rdo;
&ldo;海豚賓館。&rdo;
&ldo;就住那裡。&rdo;
&ldo;名都沒聽說過。&rdo;
&ldo;除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