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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木然地搖搖頭。

&ldo;他買了一套翠湖天地的房子。嘖嘖，肯定是拿了個特大的年終紅包。&rdo;田澄說，&ldo;翠湖天地離你那兒可近了呢。&rdo;

提到房子，陸晚雲忽然清醒了，&ldo;對了田澄。我欠你的五萬塊錢，能不能晚一點還？&rdo;

田澄倒懵了，&ldo;什麼五萬塊錢？&rdo;

&ldo;就是我去年年底找你借的。我這個月底馬上要交房租了，就不夠錢還你了……我最近沒來得及找房子……&rdo;陸晚雲把頭低下去，聲音也低下去。

&ldo;哦那個啊，你慌什麼，就當幫我存著好了。&rdo;田澄一點不以為意，陸晚雲卻長出了一口氣。

&ldo;說真的，翠湖天地哎，那兒沒有千萬以下的房子。我都動心哎。&rdo;田澄又繼續剛才的話題，&ldo;萬一高總再來找你，拿房子砸你怎麼辦？&rdo;

陸晚雲不說話。她不知道怎麼辦。她一個被房租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人，根本不敢想一套千萬豪宅是什麼概念。

田澄又字斟句酌地說：&ldo;其實……我也觀察了一陣……高正銘這個人吧，人不壞，就是久居高位，不會表達……&rdo;

&ldo;田澄。&rdo;陸晚雲打斷她，&ldo;你看過海吧？&rdo;

&ldo;啊？&rdo;田澄愣住。

&ldo;你看過海以後，有人給你看湖，你就不會覺得湖很大了吧？&rdo;

田澄明白過來，悶頭下去喝了一口咖啡，&ldo;可是海不是我的。海只是海。&rdo;

兩個人同時沉默。同時紅了眼圈。

片刻以後，田澄先坐直身體說：&ldo;晚雲，我不是要勸你什麼，我只是想拿我自己的例子告訴你，有些事情，沒有就是沒有，不行就是不行。不要想太多，儘快把自己□□才是真的。&rdo;

陸晚雲苦笑，&ldo;什麼時候你變成理智的那個了？&rdo;

田澄神色正經，&ldo;吃的虧多了，總要學乖的。&rdo;

&ldo;秦書那種背信棄義的就不要提了。你那個袁警官呢？我看他不會給你虧吃的吧？&rdo;陸晚雲問。

田澄面色僵硬了一下，&ldo;他一直約我，可是我從北京回來就不敢見他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我對他完全沒有那個意思。不想耽誤他了。&rdo;田澄低著頭說。

&ldo;他哪一點讓你不喜歡了？&rdo;

田澄非常苦惱地看看陸晚雲，&ldo;就是不知道哪一點……他的長相、人品，還有他對我的心意，都沒什麼可挑剔的，可是我……&rdo;

她停了停，苦笑一下說：&ldo;可能我比較賤，就喜歡壞男人吧。&rdo;

&ldo;給他一個機會吧。&rdo;陸晚雲忽然心頭一熱，抓住她手說，&ldo;至少再交往看看，成不成的都不要緊，試試看。&rdo;

田澄默默地看了她很久，若有所思，眼神飄忽。

剛好這時有一個在咖啡館裡推銷英語培訓課程的女孩子走到她們這桌，給兩人分別遞了一張傳單問：&ldo;兩位小姐，有沒有興趣學英語？&rdo;

&ldo;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