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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成之道,「是御宴。可是那裡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不是錢的問題。」
「我預定了。我們走吧。」李意容低低一笑道。借著徐彥先徐丞相的名號,到哪裡都是一路順利。
到了御宴,果然裝飾精美,古雅大方,上了三樓,登高遠望,昭安全景更是盡收眼底。
廉成之指著一座為極為雅緻精工的樓,道,「那就是錦繡樓,是我們史君親自設計的。錦繡樓雖名錦繡,卻以高著稱。還有那個寺廟,是昭安最大的法華寺,與法華塔交相輝映。不過琴都大大小小寺廟有幾千座,風景都不錯,得空帶你們都走一遍。」
這時,只見不遠處走來一群華冠麗服的侍女,每一個侍女手裡拿著一盞小巧精雅的碧燈。這些侍女,眾星拱月一般地簇擁著一個美貌少年。
或者說一看就是的女子,身穿蘇繡月華儒袍,手拿一把雕骨扇,一副高傲冷漠的樣子。
「那個人是誰?」李木容指著問道。
廉成之眉頭一皺,介紹道,「烏則芙子,八殿下的嫡女,琴都的玉和縣主。」
烏則芙子也上了御宴,好巧不巧地包間正好在李意容他們隔壁。
這時又聽得外面一聲鑼鼓,是柳將軍的隊伍要來了。
再探出窗子,不禁感慨,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人。不止御宴,連同對面的同春樓、天書閣、醉龍樓等,幾乎能看到窗的樓全部都擠上了人。
過了一會兒,金鼓樂聲越來越近,人群開始攢動。
有人喊道,柳將軍已經到城門口了。酒樓更是喧譁異常,不斷地說著柳將軍近年來的功勳戰績,說著估摸著這幾天,就能全部陸續班師回朝,緊接著是鑼鼓鞭炮聲。
這個柳若思還真是男女通吃啊。李意容想。
正是那日的柳大將軍。相較那日的些許戾氣,今日的他眉眼明顯溫和了很多,舉手投足竟是風流公子的模樣。
少年將軍,果真如此。
觸目所及的昭安百姓,大叫大喊的也有,小歌小曲的也有,興奮暈厥的也有,然而最多的是轟天震地的歡呼聲,他們愛戴這位英明神武的年輕將軍。
而李意容正觀察著鄰座的烏則芙子,御宴裡的所有人,都明顯處於一種癲狂狀態。她倒是不同,神色不變,只在眼底流出極深的笑意。
李意容看她絕非覺得有趣,不過是因為她腰間所佩戴著的晉侯夫人組玉佩,不過不是真品,而是仿品。
而這是長姐的玉佩…這是她們那個愛收集文物的爹從遙遠的西域帶回來的,作為長姐當年的及笄之禮。
這個烏則芙子帶著仿品,那真品哪裡去了?當時沒有隨著入殮,她們還找了好久。
李意容的雙目微微眯成一條線,正思忖著,卻聽得人群一陣喧鬧。
只見柳若思的面前,衝出來一堆奇怪的蒙面人,橫在路中間。他們先是恭敬地向柳若思福了福身,拜完才突然飛過去一些暗器。
柳若思稍稍擰緊劍眉,不動神色地向後避開。又見刺客們一擁而上,直直地刺將過來。
他一臉不耐,直拿起他的烏黑軟鞭,一把搶過眾刺客的利劍,然後從馬背上飛起重重把他們一一踹落在地。
琴都昭安一直歌舞昇平,縱情聲樂,哪裡看過這等仗勢。
故而他們的柳將軍打落一個,便得一陣喝彩。柳將軍贏了,更是掌聲雷動。
「這是…行刺嗎?」李木容呆呆地問道。
「好像是。」廉成之也覺得莫名其妙,這些人刺客不像刺客,倒像是在做戲。
李木容忍不住地笑出聲,惹的旁邊的烏則芙子回頭斜了一眼,「這些人是來丟臉的嗎?他們的武功不差啊,至少眾人齊力,也不一定是這種結果。」
柳若思卻明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