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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視四周，看見阿列克&iddot;凱尼坐在前排，裡奇已經在他身邊找了個座位坐下，正和他親密地閒聊。

&ldo;裡奇在幹什麼?&rdo;特瑞低聲問弗賴特。

&ldo;不必擔心‐‐阿列克已經和法官見了面，讓法官看了他的薦議書，&rdo;她略停頓了一下，盯著特瑞的眼睛，&ldo;他沒告訴我他是如何判別艾勒娜的，不過阿列克是個內行。而且就我所知，裡奇給你講的有關他妻子的事純屬放屁。&rdo;

特瑞點一點頭。她掃了一眼法庭的另一邊，儘量不去看裡奇。法官助理坐在法庭邊兒上。這是一個圓臉男子，顯得非常厭倦，動也不動一下，椅子後面的門吱呀一聲開啟，法官斯凱提納突然進來了。法官助理緩緩地站了起來，朗聲喝道，&ldo;全體起立。阿拉密達縣家庭法庭，由尊貴的弗蘭克&iddot;斯凱提納主持，現在開庭。&rdo;

旁聽席上有幾個人站了起來‐‐初來者滿臉迷惑，左顧右盼，看別人怎麼做。斯凱提納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白髮男人，腰板筆直，滿臉皺紋，鷹鉤鼻，而且雙手顯然患有關節炎;他掃視室內，一副官式的疲憊和鬱悶，他不停地搓絞著手指。&ldo;好了&rdo;，他的聲音從嗓子眼兒裡發出，顯得很奇怪，&ldo;我們第一個案子是哪個?&rdo;

助理掃了一眼備忘錄，&ldo;第94‐716號案&rdo;，他宣佈道，&ldo;裡卡多&iddot;阿里斯訴特里薩&iddot;皮羅塔。原告要求得到離婚贍養費，孩子的撫養費，並要求對孩子進行臨時監護;被告反對原告的臨時監護請求，並請求法庭要求原告找一個職業。&rdo;

裡奇站起身，穿過旋轉門。特瑞掃了他一眼，微感驚奇;他們最後一次站在法官面前是結婚那天，那時她已經懷上了艾勒娜，既感到害怕，又充滿希冀，一想到那時的情景，特瑞就感到一陣刺心的傷痛。

&ldo;原告先講，&rdo;斯凱提納對裡奇說，&ldo;第一個是配偶贍養費問題以及你能否找到工作。&rdo;

裡奇走上小講臺，挺著頭，看著斯凱提納。&ldo;早安，法官大人。裡卡多&iddot;阿里斯，原告方‐‐&rdo;

&ldo;這些我知道，&rdo;斯凱提納打斷他的話，&ldo;一個男律師自己代表自己請求監護權，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你為什麼不請一個律師?&rdo;

裡奇怔了一下，隨即笑了。&ldo;我完全同意你的說法，&rdo;他直率地說，&ldo;不管我做出什麼樣的努力，我總是過於情感化，免不了遭到反對。況且對此毫無經驗。&rdo;他聳了聳肩，以示無助。&ldo;如果我有哪怕一丁點錢，我也不會站在這裡。&rdo;

特瑞側耳對弗賴特低聲說道，&ldo;他希望最後有一個律師來替他控制局面。&rdo;

不過弗賴特正在觀察斯凱提納。法官欠著身，&ldo;你可以請求我要求你妻子為你的律師出錢，她留有律師聘請費，所以還有些錢。&rdo;

裡奇點頭表示同意。&ldo;的確，她的薪水很高。不過，從我的立場看，為了艾勒娜的最高利益，任何財富都應該儲存下來。&rdo;他的聲音顯得很謙卑，&ldo;在法庭面前我只能保證，我要儘可能做得專業一些。&rdo;

&ldo;他做得對，&rdo;弗賴特低聲說，&ldo;不要讓這法官瘋了。&rdo;

斯凱提納打量著裡奇，&ldo;阿里斯先生，你為什麼不找份工作呢?你看起來比我還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