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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別】：林哥, 我打算追他。

林之下愣了三秒，聳肩，黑人問號。

【我獨南行】：你打算怎麼追？

林之下回了訊息，剛往前走了幾步, 陰影處冒出來一個人影，林之下反應敏捷撤身躲過，閃神看清了來人, 於是輕佻出聲：「市局門口襲警？」

「那你報警啊。」帶著強烈不滿的聲音響起，劍眉星目的青年不由分說拉起林之下的手, 往外扯去, 「還沒吃飯？」

「嗯。」林之下任由他拉著走，故意問，「你在等我嗎？」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林之下看了一眼, 「沈別」。

況南行憋著氣想嘴硬, 嘴唇冷不丁被林之下的拇指抵住, 又用輕微施壓的力道往嘴角抹了去，被迫噤聲。

林之下：「餵？」

沈別：「今天有男的給他告白了。」

林之下鬆了手，笑出聲：「他什麼反應？」

沈別：「他拒絕了。」

「嗯？」林之下驚訝，「那你還追？」

沈別：「他沒有表現得很排斥男人。」

「哦，那你打算怎麼追？」兩人已經走出了監控區，林之下很明顯地感受到身邊人的不悅，於是側身快速地在他唇上啵了一下。

沈別那邊沉默了一陣，然後問：「你身邊有人嗎？」

林之下：「有人，所以你有話快說。」

沈別：「我打算直接說，委婉了他聽不懂。」

林之下：「嚯，你這個時候不怕他跟你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懷疑那個人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我慌。」沈別說完這句，好像哽咽了一下，「至於我，我想過了，就算他拒絕我，也依然會在一起工作三年。」

沈別繼續：

「哪怕他之後把我當空氣，對於我來說，實質上是沒什麼不同的。每天待在同一間辦公室，這就是最近的距離了。」

「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很好了，但是工作之外依然沒什麼交流的，你知道我是個不擅長交朋友的人，不可能說跟他聊什麼生活中的快樂和煩惱，像和你這樣。」

「那其實，等到三年之後，合同到期，他或許都不幹泌尿外科了，我們……我們更沒有共同語言，我和他就不會再有聯絡。」

「那其實，也和被拒絕之後老死不相往來沒區別了。」

林之下聽沈別說了長長的一段，最後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那你為什麼不試著和他分享工作之外的東西呢？」

沈別：「很奇怪啊。」

沈別的工作之外……書法，古琴，纂刻，他會喜歡嗎？感覺不太會。

林之下鬆開掌心裡牽著的那隻手，在對方疑惑且生氣的目光中，撫上他的臉，對沈別悉心教導：

「扳直男呢，過剛易折，要溫水煮青蛙，給他營造已經戀愛的氛圍，在他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之後，消失一段時間，以退為進，說『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們繼續這樣下去會給你造成困擾』，等他反應過來，他會主動來找你。」

況南行：「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沈別又是一陣沉默，想到林之下大概很想快點掛了自己的電話，自覺地開口：「他可能反應不過來，我看著辦吧，再見。」

林之下放下手機，兩個人站在一家沙縣小吃麵前。

林之下看向況南行：「吃掛逼套餐嗎？」

況南行直接進去：「老闆，兩份飄香拌麵，兩份蒸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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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費臨老早就跑手術室待著。

「哎呀！費主任，這麼早？」麻醉師小李熱情地打招呼。

費臨板著張臉：「早。」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