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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頁(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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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姜矣,蒼生劍道是為蒼生而生,你以它護魔道,可否對的起你的道衷?&rdo;

&ldo;懷息如名,懷蒼生之息者,你這樣,可對得起賜你此字的姜縱月?&rdo;

&ldo;姜矣,你糊塗啊,蒼生之道,怎可因一念一劍成?再這樣下去,數道天譴,將成為你的終局啊!&rdo;

&ldo;沈潮生將你困在縱明閣數年,縛神鎖囚你神識,魔音惑你心智至此……你怎能再次與她為伍?&rdo;

&ldo;……&rdo;

&ldo;……&rdo;

姜矣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他們,她的眉梢潮濕,她看著破損的朝暮殿。

&ldo;我們阿矣,會日日夜夜想我嗎。&rdo;

&ldo;阿矣,宗族之所以為宗族,是因為他們無往不利,包括我,我也……會這樣自私。&rdo;

&ldo;你那把劍,我第一眼看到,就知道是她鑄的。&rdo;

&ldo;最近宗族徵討太過順利,興許下一次覆亡也說不準,畢竟那個人,是早就想從我手裡將你奪走了吧。&rdo;

&ldo;你也沖她這般笑嗎,噓…,我知道你不會,可是,我每次看到她,都好疲倦。&rdo;

以及最後一日,她的眉眼終不似曾經散漫,她眼中的光彷彿散去,她張了張口,只是不知道最後用什麼話來結束與她荒唐的半生。

沈潮生自始至終都知道姜矣終要成為神臺之上的那位,眾神階等了數千年等來一個姜矣,恨不得將神梯搬到朝暮殿門口,就等姜矣一步踏上去,離開她的這裡。

可姜矣不知道,沈潮生最後笑的很輕,彷彿消失得是她一般。

她說的很隨意:&ldo;我知道困不住你。&rdo;

&ldo;你留在這裡的每一日,我都很開心。&rdo;

她想抬起手去碰碰她的臉,可如今的姜矣,

再是人間的姜矣。

她的目光淡淡,竟是連她也容不下了。

沈潮生的執念,到底成了她這輩子最不敢說的話。

&ldo;懷息兮,何不與吾守兮。&rdo;

&ldo;何不,同吾與生,相吾…與死矣。&rdo;

世間都在告知她,千般阻撓,也到了如今的時候。

如他們一樣,她們也將分別。

究竟是生死別難,還是生生不見難呢。

姜矣無法給出答案。

就像,姜縱月給不了她的那個答案一樣。

&ldo;若以心化一人境,如何觸及蒼生。&rdo;

蒼生,她已及。

就像拜別蒼山,是姜縱月最後一面。

拜別蒼生,是沈潮生最後一面。

天地寂寥,他們站在雨幕中,等她揮那一劍。

何其相像,一如那年,姜矣一人守朝暮殿。

當年她為正派有幾分?如今又有幾分?

有人仍不甘心,丟擲神器欲要問她一問。

&ldo;姜懷息,你一路所見之人,所歷其道,皆是你所願的,你成神的踏板嗎?&rdo;

若姜矣不答,耗其五成修為。

可於姜矣而言,這五成修為,不過滄海一粟。

她答了。

她說:&ldo;光景遊離而燦爛,願與不願都是。&rdo;

眾人終於明瞭。

眼下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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