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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十月桂花?什麼月桂飄香?都混在城中的一片腥臭之中,不分你我。
他們已經闖入城主府了,明若初已死,城主逐欣不知所去。
越玉撇開眾人上了所謂高臺,城主逐欣果然在此。
說的話還是這番那番,他說著,她聽著,直至喉嚨乾燥,她未有任何回答。
越玉說膩了,搖了搖扇子打算離去。
城主終於開口:&ldo;何時有的這個計劃?&rdo;
她未待越玉回答,像是突然間醒悟似的:&ldo;很久之前的吧?五年前?十年前?還是你們剛剛入城。&rdo;
城主看著越玉的眼,嘴邊扯起微笑,她擺了擺手,讓越玉離開。
她撐在赭色木欄上看著城中鮮血,嗅著空氣中送來的血腥味。
災禍是她一手造成,是她親手將人引入城中
可她何德何能,讓他人為自己斷送生路?她何德何能,讓全城人為自己陪葬?
&ldo;呵哈哈哈。&rdo;淚落下雙頰,她泣不成聲。
明若初當時護她至高臺之下說什麼若初願與你來世相見,可是,修士可沒有什麼來世轉世,更別提她的丹田已被他人挖去。
逐欣仰頭眯眼,忽然想到逐家似有禁法,能讓城中被妖獸啃食的人能重新輪迴轉世。
火已經燒上高臺,外邊的妖獸還在四處尋找她的蹤跡
她緩緩吐出口中濁氣,運用存於血中的靈氣為刃,剜開自己的胸口,任血流滿白衣。
口中念著咒語,那血似乎在動,接著是口、目、鼻、耳流下鮮血,雙手雙腳被利刃開了個口子。
她已經不成人形,血肉在不斷消減。
逐欣癱落在高臺上,她的神智不清,只覺得渾身如萬蟻噬骨。
露在外邊的手已經化作白骨,正在緩緩消散。
她已經聽不到外面在說什麼,也聞不見隱藏在血腥味中的淡淡香氣。
&ldo;喝he&rdo;她唇一開一合,可血肉已經要消亡待盡,終於只剩白骨。
有人沖入火海,叫著什麼她顫著手去碰那裹在衣中的骨。
只是輕輕一觸罷了,那白骨頃刻化作粉塵,隨著火中的風散於臺下。
竟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她連觸碰她屍骨的權利也沒有。
☆、發 鬼 終 &iddot; 眼角繪紋
越瑿眼前的女人神情可怖,她痛苦地跪倒在地,梳理整齊的髮髻被她自己扯亂。
&ldo;怪不得他給我的兩種記憶,我還想怎麼不一樣。&rdo;越瑿走進女人,&ldo;無論如何都對不上號,原來幻境似真似假。&rdo;
懷中嬰嬰睡得正香,他伸手逗了逗她的下巴繼續道:&ldo;你到那裡時,什麼都沒來得及說,真是可憐至極。&rdo;
女人大聲尖叫,她不懂剛剛腦海里回想的是什麼東西,明明自己是看著城主死於火海的。
&ldo;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搗的鬼!&rdo;女人扯著頭髮喃喃自語。
她的模樣可怕,越瑿皺了皺眉,心中疑道:這越璃難不成忘了一切,認為那些幻境即為真實?
他抱著嬰嬰呆站在原地,才後知後覺,越玉記憶中的蒼靈為誰。
當真是前世的緣分這隻傻鳥。
越璃仍跪在原地,她突然抬頭,猛地向前跪爬,手抓住了越瑿的腿。
她抬頭哭笑:&ldo;越玉,越玉。你知道的,對,你的蒼靈活了,那城主呢?城主呢?我的城主呢?&rdo;
指尖被牙齒撕咬,不多時就流下血來,其中似乎還夾雜著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