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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凌厲,揚手撤去殿內結界,變掌為鉤,殿門被強大靈力向內拉開,從開啟的空隙之間骨碌碌滾進一個人來。
重光仙尊揚手就欲拍向來人,見到那人面目後掌風又硬生生地收回,訝異之後冷聲問:「怎麼是你。」
安樾也看清了,正是婚典上對他出言不遜的虞子佩!
虞子佩趴在殿門外全神貫注捕捉裡邊的聲音時,冷不防門突然開了,他一個躲避不及就滾了到了宗主的腳下,抬頭一看宗主慍怒的面色,七魂去了三魂 。
他翻身跪下,連連伏拜:「宗主息怒,弟子剛剛到來,未見侍從,以為裡邊也無人,正要推門看看,門……門就開了。弟子實不是有意冒犯!」
「你來此何事?」 重光仙尊面色黑沉。
「弟子……弟子……」 虞子佩抬頭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樾,立刻又磕了一個頭:「弟子是來找聖子賠罪的,先前在婚典上,弟子不知深淺,對聖子語言冒犯,深感歉意,聽人說他在仙尊宗主這裡,故而來尋,希望當面跟他說聲抱歉。」 一口氣叭叭完,又馬上轉向安樾道:「聖子貴人雅量,子佩先前多有得罪,還望聖子海涵。」
安樾後退一步,心想此人反應倒是快,隨手就拉了他做擋箭牌。但不知他在外多久,是不是聽到了他和仙尊的談話。
重光仙尊眯起眼:「你聽到了多少?」
虞子佩臉色一變,急切道:「宗主明鑑,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就是剛剛才到,也才注意到門上佈下的結界,漫說弟子沒有竊聽的膽子,就算有,有宗主結界的遮蔽,弟子也是根本聽不到什麼。」
似乎覺得他說的這話不假,重光仙尊冷寒的面色稍緩,但還是伸出手,手掌隔空停在虞子佩天靈上方。
安樾看不出什麼,只是從仙尊手掌和虞子佩頭頂之間的虛空望過去,東西好像變形了一樣,立刻虞子佩就渾身顫抖如篩糠,神情木然,目光也呆滯起來。
安樾心中驚駭,他記得曾經看過,修真界有一種攝魂秘術,被施加之人輕則頭疼失憶,重則痴傻變呆,難道這便是?重光仙尊此舉雖然是以防萬一,但對本宗弟子,並且還是天門峰長老的親生兒子二話不說施加此術,可見其慈祥外表下的狠絕殺伐。他毫不懷疑一旦自己有所疏漏被發現,宗主定不會手下留情。
宗主施術的時間很短,安樾還在思索間,就看到他倏地收掌。而虞子佩也彷彿如夢初醒,茫然地看了看重光仙尊和安樾,半天眼睛裡的光才恢復正常,他莫名其妙地發現自己跪在宗主面前,想了想磕頭道:「宗主恕罪,弟子不知犯了什麼錯,還有弟子……為何會在這裡?」
重光仙尊的神色已經完全恢復至平常的自然狀態,說:「無事,只因你之前婚典上對聖子多有妄言,剛剛已經向聖子賠禮道歉,既然你主動認錯,本尊就不再追究,起來吧。」
「是。」虞子佩起身後,狐疑地看了看安樾,咬牙不語,臉上卻對道歉之說明顯不信。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回去吧。」重光仙尊又道。
虞子佩只好再拜一下,鬱悶地離開了。
安樾也隨之告辭離去。
一路走一路思索:重光仙尊的要求,與他的使命並不衝突,所提及的一年抑或十年,也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答應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只是他竟然已經窮弩之末,莫非這真是天助九嶷?
倒是這裡邊的關係錯綜複雜,如今他隻身深入,更加要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出了瑞陽宮,卻見執禮司副執事陳有正候在宮外,一見安樾,立刻笑臉迎上來:「聖子終於出來了?我奉宗主之命等在這裡,聖子是要去紫雲殿繼續參加宴飲還是回與嵐日仙君的天麓峰居所?不過宴飲好像已近尾聲,客人們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