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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在聽他念叨這些神神叨叨的話時，有人肯陪他說話。以前，護工或是別的義工聽到他說這種話，都會害怕，或是不耐煩。

黃忠祥扭頭去看陸程。

陸程今天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寬鬆休閒褲，短髮垂在額頭，看上去格外年輕。

黃忠祥盯著他打量了半晌，忽然說，&ldo;小軍啊，你怎麼長高了些？&rdo;

陸程：&ldo;…&rdo;

&ldo;我是男孩子嘛，長得快。&rdo;陸程不介意當一天的小軍。

&ldo;也是，你奶奶總說，我十七八歲的時候，也長得特別快。就跟竹子似的，說長就長。&rdo;黃忠祥跟陸程聊了很多事，無外乎就是考試放輕鬆些，別太緊張，成績不是最重要的…

陸程靜靜的聽著，偶爾搭上一句。

黃忠祥說到嘴巴發乾。

&ldo;我想拉屎。&rdo;黃忠祥突然說。

聞言，陸程呆了下。

社會風氣越來越文明，很少有人會把排洩說成是拉屎。到底是痴呆的病人啊…

&ldo;來，我幫你。&rdo;

陸程推著黃忠祥的輪椅進了洗手間，到了廁所裡的時候，陸程將黃忠祥抱了起來，&ldo;爸，你靠著我肩膀，我給你脫褲子。&rdo;

陸程已經進入了小軍的狀態中。

黃忠祥聽到這聲爸，眼睛像是紅了些，一些模糊血腥的畫面，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他眼圈紅了些，雙手緊緊地握住陸程的一雙手臂，又閉上了眼睛，老老實實地靠在陸程的肩膀上。

&ldo;好了。&rdo;

陸程將黃忠祥放在馬桶上，又把輪椅推到馬桶邊上，讓他扶穩輪椅，這才走出廁所。怕黃忠祥會摔倒，而自己又發現的不及時，陸程就沒有關門。

護工來檢視情況的時候，正好碰見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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