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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明兒會不會藥死咱們!”
陸管家知道夫人動了真怒,回道:“也是他們鬧得太不像樣子,前陣子小姐病了,誰也沒空管他們。既然撕擼開了,再不管治管治,確實沒個規矩。夫人放心,我這就去,一一查實了。帶人來回夫人!”
陸管家走後,何媽媽有些擔憂道:“夫人也別發作得太狠了,這些沒臉沒皮的,賤骨頭不怕髒,卻要防備汙了您和少爺。”
陳夫人道:“我們從前一味姑息,結果如何?上次勸少爺的時候,我也想通了。何苦揹著個賢良的名聲。管他是誰送進府裡的,也是個下人,不好好伺候主人,說到天上去也越不過這個理。要我給臉面,自己也要會做人。”
想起這事怎麼也要跟質子說一聲,陳夫人就帶著何媽媽往書房去了。特意叫了芙蓉在房裡,照看著清瑜。
待她們一走,房裡就安靜下來。清瑜眼珠滴溜溜的轉,見芙蓉託著腮,坐在桌旁盯著那娛親圖的畫屏看,那畫屏繡得頗為精緻,上頭繡的質子夫妻和清瑜都惟妙惟肖。不過芙蓉天天跟著夫人繡它,有什麼好看的?
清瑜正在納悶,突然見芙蓉端起畫屏走到銅鏡前,伸出一隻手,將畫裡的夫人小姐遮住,只餘下身著黃衫,清雅俊秀的質子。芙蓉看著鏡子裡少爺的畫像和她自己兩個,相依相偎,不由得柔情萬千,低聲囈語道:“質子爺……”
清瑜一時間頭大如鬥。果然!丫鬟們都是想做小妾的。這個芙蓉看上去溫柔文靜,平時行事不聲不響。似乎不如木樨幹練得力,清瑜對她倒是忽略了。如今無意間覷見這麼一幕,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麼,清瑜突然感覺到尿意。自從託身之後,可能是心理過不去,清瑜就沒尿溼過尿布。每次有事就哭兩聲,引得人注意。乳孃顧媽媽稀罕得不得了,老在人前誇讚,沒見過小姐這樣乖巧的孩子。
清瑜也顧不得打斷芙蓉的綺夢,哇得一聲哭了起來。芙蓉驟然聽到,嚇得差點失手將懷中畫屏摔落。定了定神,芙蓉連忙將畫屏擺回桌上,臉色蒼白的過來抱清瑜。清瑜見芙蓉兩隻手哆哆嗦嗦,緊張得連衣釦都解不開,心裡倒是有些過意不去。質子老爸長得帥又出身高貴,也難怪貼身丫鬟動了這等心思。
清瑜的哭聲把本在休息的乳孃顧媽媽驚動了,顧媽媽推了門進來見芙蓉笨拙的樣子,連忙接過手去。她雖不敢數落芙蓉,心裡卻在腹誹:年紀也不小了,還這麼毛手毛腳的。
書房裡,質子陳洪愷聽了夫人的話。點點頭道:“這些家務事,你說了算吧。”
陳夫人長寧聽了笑道:“那是自然。如今我們少爺痴迷丹鼎之術,名聲一下就傳出去了。”
陳洪愷微笑點點頭,轉而低聲道:“我這陣子結交好些道友,雖只是泛泛之交,不過閒話時也曾探聽過幾句。如今汴京城裡正宗茅山教下,只有一座出雲觀。觀主道號叫做玄虛。也不知跟那玄明有何關係?我雖不大真信這些,但是於我家瑜兒有救命之恩的人,總還是有幾分關注。”
長寧道:“這事我們府裡不宜尋訪,該來的他自然會來。”
夫妻二人這邊談論著清遠,清遠那邊真動了心思想要到陳府探探路。
自從師傅去後,清遠遵照玄明遺願,將師傅火化,在出雲觀做了法事。之後在出雲觀城外產業邊,選了處清幽安靜的所在安葬玄明。玄虛子做足表面工夫,支了些銀錢與他。清遠請人將墓修好,真搭了座草廬在旁,執意守墓。玄虛起初還派了兩個道童跟著打點,順便監看。後來見清遠真的清靜無為,也就淡了,因觀裡有法事,便將兩個道童也召了回去,只隔三岔五派人來送些香燭紙錢,米麵青菜。任清遠一人行事。
清遠偷偷取了榕樹樹洞裡玄明所留的東西,開啟一看,是玄明畢生積蓄秘不示人的珍貴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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