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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歡咬了咬唇,眼裡也不知是驚訝還是驚喜。這是第二次見沈常西的母親,裴珊。
豫歡一直以為這位優雅的貴婦人並不太喜歡她,畢竟兩次見面,這位貴婦都只是淡笑著打招呼,沒有再多的交談了。
以至於她突然開口挽留她在家裡住一晚,豫歡的小心臟都怦怦作響。
沈常西用詢問的眼神望過來,「住一晚嗎?」
豫歡哪裡好拒絕,當機立斷討好外來的婆婆,她甜甜的沖裴珊一笑,「那就麻煩阿姨了。」
裴珊猝不及防對上小姑娘的笑容,見她那雙純澈的眼睛不帶一絲骯髒的灰塵,是乾淨的,是天真的。
她不由地愣了。
這小姑娘似乎和別人口中說的不一樣。
不像是心機頗深的樣子。反而,還有些傻氣。
今晚小姑娘吃飯的時候,明明是想吃那盤八寶鴨,可離得太遠又不敢夾,只好暗地裡扯了扯沈常西的衣角,示意他看微信。
想到小姑娘這些可愛的小動作,裴珊笑了笑。
連帶著那些如鯁在喉的疑慮也散了散。
等豫歡和沈常西走後,沈時如見妻子久久的走神,不由地上來摟住她,詢問是不是太累了。
裴珊搖搖頭:「老公,我總覺得歡歡看上去不像是嫌貧愛富的小姑娘。」
沈時如笑了,「還在想那些事?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兒子都不在乎,你我在乎什麼?」
「那不然,你想插手?」
裴珊不滿地嗔了眼自己丈夫,「兒子好不容易找回來,你是想把他趕走嗎?」
沈時如無奈,「那不就得了。」
裴珊嘆了口氣,看著自己兒子和小姑娘如膠似漆的背影,心裡隱隱不安。
她喃喃出聲:「也不知怎麼了。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吧。」
她總覺得五年前兒子被小姑娘狠心拋下的這件事,真相不是她聽來的那樣。
就怕,兒子承擔不起這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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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西的臥房在隔壁一棟,是單獨的小院落,和長輩們的住所隔了一方小花園。私密性極佳。臥房常年都有人打掃,床上用品乾乾淨淨的,聞上去還帶著被太陽烤過的暖烘烘的味道。
豫歡一換了睡衣就攤在床上不肯動了。她環顧著四周,雙眸裡透出眷戀的味道,這就是他過去五年裡住過的臥房,躺過的床嗎?
她想到了少年曾經住在豫家的那間傭人房。是窄窄的,樸素的傭人房,和此時寬敞華麗,功能齊全的居所可謂是雲泥之差。
豫歡看了一眼正在書桌上處理緊急郵件的沈常西。不過是一件簡約的白色t,身下是灰色系運動褲,可穿在衣架子似的男人身上,清爽又俊朗。
但凡處理工作,男人總會流露出格外認真的神色,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如玉的雋貴。
他本該是從出生起,就被富貴錦繡堆出來的,金質玉相的少年,而不是沉沉浮浮地摸爬在底層,吃苦,受傷,受罪。
想到這,豫歡鼻子一酸,眼圈驀地紅了。
沈常西感受到了女孩急促的呼吸,用餘光看了眼,飛快的處理完郵件,把手機一撂,三兩步走過去,坐到床邊。
伸手一撈,貓咪般嬌軟的身體就落入了他的懷裡。
「怎麼哭了?」他眉眼都帶著淡嘲,似乎在笑她是個愛哭鬼。
豫歡:「才沒有哭。你才愛哭。」
「是不是白梓馨跟你說了什麼?」他眼中頓時一秒而過的戾氣。
「你怎麼知道她和我說話了?」豫歡一愣。轉而才想到,難怪呢!他們一群人就在玻璃花房裡打麻將,當然能看到小花園裡發生的一切。
豫歡嘆了口氣,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