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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漪腦子裡電光石火之間就跳出這麼些資訊,然後隱隱串成一條線。
突然,她不知又想起什麼,越過錦月就往回跑。
&ldo;姑娘,您去哪兒啊?&rdo;錦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季漪離她已經老遠了,忙朝她追去。
季漪卻是充耳未聞錦月的話,一路小跑回了季源書房。
&ldo;傾傾,你怎麼回來了,有什麼事?怎麼身上都是雪,錦月呢,沒給你撐傘?&rdo;
季源剛見完安撫完遇難親隨家屬回來的管事,正欲離開去處理安哥兒院裡的後續,剛開門就看到季漪站在門口,手已抬起準備扣門,心下詫異,忙問她。
又見她渾身都是雪,頭髮也被打濕了,連卷翹的睫毛上都掛著雪珠,趕緊伸手把她牽進了書房。
還好書房燒的碳還沒滅,暖和,見碳已經不多了,季源又過去撿起一旁放置的碳丟了些進炭盆裡,&ldo;傾傾,你快把身上的雪拍拍,過來這邊烘烘。&rdo;
&ldo;爹爹,祖母重病,您遠在江南如何得知的?&rdo;季漪冒雪跑來,有些落雪還順著她脖頸滑進了肩背,渾身濕漉漉的難受,可她卻半點來不及理會,看著彎腰拾碳的季源就問道。
老夫人生病是在季源回京前半個月發生的事,原本只是一場小風寒,可不知怎麼的,就突然嚴重起來,怎麼吃藥也不見好,成日昏昏沉沉,看了大夫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後來直接就湯藥不濟,飯也吃不下了。
可就是這樣,老夫人還特地交代說自己沒什麼事,過幾天就好了,不要告訴季源,讓他處理好任上的事,回來再說。
所以,在大家收到季源的信,說是得知老夫人生病,要提前進京時,大家都愣了愣,不知他怎麼會知道的,只是在老夫人問的時候,正巧安樂侯被侯夫人追著打進了青檸居,這事也就岔開了。
季漪也是在猜到季縈可能未卜先知一事後,才會猛然想起這麼一茬,慌忙跑過來問。
&ldo;不是你寫信給我的嗎,傾傾怎麼如此問?&rdo;季源一愣,把手上最後一塊碳丟盡了炭盆,拿起旁邊的濕布擦了擦手,笑看著季漪說道。
他本沒有這麼快離開任地趕回京的,雖說已經對接了任職,可他好歹在江南那麼多年了,總有些離別的人情世故要處理,還有一些置辦的產業需要安排,便決定在那邊多待些時日,進了臘月再啟程,走官道,剛好能趕回來過臘八。
只是突然接到驛站派來的季漪寫的加急信,女兒語氣中的害怕擔憂,讓他尤為著急。
他才匆匆安排了親信留守處理那邊的事宜,帶了幾個親隨就往京都趕,還特地抄了近路。
&ldo;信?&rdo;
果然如此!
心裡所有的猜測在這一刻得到印證,季漪心頭一悸,又看向季源,&ldo;爹爹,回京後,我除了給您寫過一封報平安的家書後,再未給您寫過信,更不曾寫信告訴您,祖母生重病一事。&rdo;
&ldo;傾傾,你說的可是當真?&rdo;
季源臉上的笑意微凝,他幾步走到書架處,從一個鐵盒裡拿出一封信來,遞給季漪,&ldo;這就是你寫給為父那封信,上面字跡和你一致。&rdo;
季漪一直以來,就被季源視為最重要的存在,也因此,女兒打小給他寫的信,他都會完好的儲存起來。
回來的時候,也是直接和自己的大印放在一起貼身背著,哪怕他被困雪山,寧願燒掉自己的貼身衣物,也沒有想過拿這信來生火,所以這信還完好的儲存著。
季漪快步上前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下來,臉上的凝重之色愈深,心裡的寒意驚懼一陣高過一陣,這封信,不止字跡和小季漪一樣,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