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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盡的話語雖然未曾吐出,但很顯然,聰明人之間,很多話語其實無需多言,更無需有過多的表達。
本就是經由人間王朝,以及人道之氣運等種種而生成的,位格等種種本應當在所有仙神的玉皇,固然本就是最有可能成為人道傀儡。可人皇
人皇又何嘗不是如此?
遑論是這已經是具有了人皇實力,卻未曾真正將此一道成就的秦皇。
因而玉皇那話語,其實是在說給楊戩聽。
在秦皇與楊戩本就未曾有太多約束的同盟之間,劃下缺口。甚至於樂見這兩人間的爭鬥。
至於嬴政與楊戩之間,勝負也好輸贏也罷,對那玉皇而言,其實並不重要。但——
“你既然是對此感興趣,又何不親見一番呢,楊戩?”
嬴政如是言,並未因此而有任何見怪。更不曾因此,便同楊戩一言不合刀劍相向。
不過是雲淡風輕,做出反問。
只是嬴政口中,這話語說的似乎是沒有任何來由的。以致於在其話音落下之後,即便是以那司法天神之聰慧,亦不由得有片刻怔楞。陷入到眸中說不出的,不知當以何種言語表達的迷茫。
好在嬴政卻似乎是已經不再需要楊戩的回答及回應。又或者說在這帝王心中,其實已經是有了答案。
所以伴隨了國靈之身話音落下的,是天地間彷彿由此而生出變動。那風那雲那山石草木,那天地間的一切,都好似是因此而失去色彩,因此而變得如同那鏡面與幻夢一般,一寸寸瓦解。
“錢塘江上潮信來。”
有這本是叫玉皇所據為己有的,隨意操縱時空裡,此前,或者說此前一次次將時間線重置的過程中,所發生的事情在楊戩眼前一幕幕閃過。
於是這司法天神看到了曾發生的種種,看到了
自然是看到了三聖母同凡人劉彥昌結為夫妻,生下劉沉香。看到了沉香一日日長大,在自己的引導之下踏上那劈山救母的路途。看到了那“外甥”終是將三聖母救出,將新天條迎出。
但這之後
這之後所發生的種種,自是不在楊戩希望、想象與預料之內的。
所有的種種,終是在很長一段時間,或者說一次次時間重置裡,走向那位玉帝陛下所希望和引導的結局。並沒有太多不同。
好似是一瞬間,又好似是久遠的千年與萬年。那司法天神楊戩再度睜開眼,回望過墨衣袀玄的秦皇,目中自是一派智慧、瞭然與通透。
然後在下一瞬間,在彈指瞬息裡,伴隨了國靈之身腳下踏出,這一時空連帶著這時空裡的種種,俱是走向消散和終結。歸於那浩浩蕩蕩的,帶有了滾滾大勢的河流之下。
這樣的河流或許可以被稱之為時間長河,稱之為彼岸。
人生如逆旅,那天地間的種種,同樣是如此。
只有超脫在那河流之上,將過去現在與未來盡皆收束,烙下痕跡,方可以算得是自有永有和自在永痕。
並不擔心任何隕落。
至於原本的這段時空,不過是叫那玉帝陛下所擷取的一段支流而已。現而今,支流歸於河水,那時空中的種種,同樣將迎來新的重置、洗牌和發展。
並不再受玉皇意願所影響的,人道自身的重置、洗牌和發展。
不過這一切究竟是如何發展,又是否會如了那司法天神楊戩等的意且不談。嬴政從原身身上醒來之後,便存在的時空裡,靈山聖地當中,大雄寶殿之內,國靈之身同那血肉的身軀歸於一體。
本就是點亮了的,恰如同星火一般散落於那西牛賀洲各方的人道火焰等種種,因國靈之身的歸來而徹底叫這秦皇所掌控。歸於一體。
恰如同衝破了堤壩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