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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上額角,這帝王似是因此而染上幾分原身所具有的頭痛。只是垂落的眉眼之下卻是眸色冷冽,一片清明。自然是知曉接下來如果不能快刀斬亂麻將一切處理,以強勢之姿將所有鎮壓,那麼將要迎來的,便只會是沒有任何窮盡的絞殺。
所以,容不得任何閃失。
只是這帝王卻又是極擅長於豪賭的,並不介意將賭局、將自身性命甚至是所有壓在王翦等人身上。將他們放在冥府,獨自應對,做出安排。
古老且莊嚴、巍峨的城池虛影仍存在於冥府的上空,彷彿是要將那天幕所遮蔽。
同城牆等高的、披甲執銳的俑人睜開雙眼,目光靜靜地望向四方。恰如同那本當被掩埋在塵土裡的秦皇一般,甫一出世,便帶給這冥府四方的生靈以無盡的威嚴和壓力。
縱使是昔日橫掃六合的大秦鐵騎在王翦、王賁、蒙恬等人的帶領,短時間內亦無法將陰司甚至是冥府徹底佔領。不過是循著崔判官等帶著嬴政以唐皇身份走過的路線,將經歷的路途一一佔據。
然而地府終究是十殿閻君等一眾陰神經營已久的地盤。更不必說楚江王、平等王等從紂絕陰天宮中出來之後便各自招攬了兵馬,打起了令旗,同樣將天庭之敕命詔書、經受了冥府法則認證了的官印等種種打出。
再度出現在那六道輪迴之所,誓要將一切討回。
縱使同陽間的通道與接觸似乎因六道輪迴盤被毀,因地府叫大秦佔據而隔離。但楚江王等同樣透過諸多種種手段而弄清楚了,秦皇或許不在這冥府中。
因而兩軍對峙以目光遙遙望向遠處,卞城王開口,對著一旁的楚江王及一眾同僚道:
“我等可要現在動手,出其不意,將那諸多種種手段引爆。”
卞城王的話語於此停頓,面上因此而擠出笑容。帶著惡意與怨憎的,再是兇殘不過的笑容。
事實上卞城王本要因此而說出狠話,甚至是將那秦皇diss一番。只是話音將要出口之際,卻又心下微凜,心中生起濃濃的忌憚。並且由此而將話題轉過,做出提議道:
“還是說等待秦廣王和崔判官歸來?”
當日的六道輪迴處,楚江王等一眾陰神因嬴政那一劍而在心中留下不可磨滅之印記。甚至是因此而失去同嬴政相對抗的勇氣,將濃濃畏懼烙印在心頭。但秦廣王與崔判官這兩位陰神,同他們卻又有所不同。
卻是叫嬴政以長劍挑了,送到彼時尚未曾崩碎的六道輪迴盤中。
不知所蹤。
只是恰如同楚江王等在嬴政劍下消亡卻又再歸來一般,如秦廣王、崔判官這等接受了天庭敕命冊封的陰神顯然不是這麼好殺的。縱使被磨滅,被毀去,只要時機得當,同樣可以歸來。
神明所害怕的是遺忘。是聲與名不再被傳遞,被取消、篡奪和替代。
當然,如是種種者並不足以為外人所道。更是仙神,是很多仙神與菩薩同樣不清楚和不瞭解的道理。
是某種意義上的長生不老,卻又並非是真正的不老不死。只是十殿閻君在這無數歲月裡的經營也好本身之權柄職能等種種對於陰魂的壓迫也罷,在座的一眾陰神自然是清楚,將陰曹地府奪回的勝敗並不在乎那密密麻麻的秦軍以及陰神們所招來的陰兵與陰魂。而是在乎
秦皇。
縱使再如何的想要將自己說服,再如何清楚那秦皇或許此時並不在此處,在這冥府當中。可是叫這一應陰神們放在眼中並且為之忌憚的,似乎只有秦皇。
而非是眼前軍容嚴整,曾攜滾滾大勢而來,將一切碾過的大秦鐵騎。即便有那麼一瞬間,或許有陰神們將這支軍隊同自身所具有的陰兵相對比,並由此而生出眼饞。但仙神們的戰場,昔日秦軍之亡靈
“如此,當真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