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第1/2 頁)
唐的威名於此呼風喚雨,將那諸國蕩平又如何?離了大唐,沒有了那大唐使者的身份,你又待如何?”
使團成員之中,不乏有人冷了臉,做出斥責。將嬴政看作了為權勢富貴所惑,背叛家園故土之輩。然而嬴政眉眼垂下而後又抬起,卻是輕描淡寫道:
“行了,便到此處吧。”
周遭之種種彷彿因此而瓦解破滅,隨著嬴政話音落下,此方夢境因此而如同滴落到清水裡的一點墨痕一般散開。隱隱伴隨著白衣觀音那彷彿是失真了的話語。
“你一直清醒,並未曾沉淪在其中?”
“自然。”
對於唐皇並不會長久的沉淪在這幻夢之中,而是終將會醒來的結果白衣觀音自然是早有預料的。畢竟接觸雖然不多,更未曾徹底弄清楚,其間的疏露與變動究竟是出在何處。但這並不影響菩薩在接觸到嬴政的第一時間便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好糊弄的帝王。
更非是耳根子與心性柔軟會輕易將自身之想法與意願改變,隨波逐流且沒有主見之輩。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為何不回返東土?”
白衣觀音有著百千變化的身形與樣貌在嬴政眼前浮現。伴隨著話語與疑問吐出,恰如同霧裡看花一般呈現在嬴政眼前,定格成一副男身異域之裝扮與模樣。隱隱綽綽,看不甚分明。又或者說男身與女身,樣貌形態等種種對菩薩而言,並沒有意義。
一切種種俱是表相。只不過或許是眼前的唐皇帶給菩薩的驚疑早已超出預料,以致於在那某一瞬間,白衣觀音竟是妄圖從那表相裡窺探到本來,將嬴政存在於面目與身形下的種種盡皆看透。
這自然是一無所獲的。甚至於在嬴政皺了眉,彷彿是要因此而顯露出幾分不悅的那瞬間,菩薩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將目光收回,面上似有幾分無措。只是玄衣墨髮的帝王以眉眼抬起,卻是帶了幾分譏誚與薄涼道:
“菩薩是在教朕做事?”
似乎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嬴政又再度恢復了那強勢且冷硬姿態。再不見半點溫和。即便菩薩口中的疑問
“菩薩可敢說清楚,朕若是當真將腳下的這一步踏出,走向迴轉東土與大唐的路途。那麼將要由此而迎來的”
嬴政將唇角笑意牽起,生出一聲嗤笑。目光如冷鋒,似利劍,好似冬日的冰凌一般將那層遮掩與帷幕揭開。於是大士便知曉,自身暗中之陷阱與謀算,這唐皇顯然是知曉了的。而這亦是嬴政為何會在此停下腳步,不再前行的理由。
“自是萬劫不復。”
白衣觀音冷了臉,語音微寒,再不復平日之悲憫和溫和。
“但你又從何而知?”
“菩薩可曾聽聞過這樣一則故事?”
嬴政不答反問。但故事,怎樣的故事?先秦時期有名將,一生縱橫沙場,從無敗績。據說其手上有一柄家傳的、鑲嵌了金玉裝飾良好的寶劍。世人都聽說了那劍的名,更知曉那劍的存在。即便只是冰山一角驚鴻一瞥,從未見有人真正將其拔出,但所有人都相信,那註定了是一柄銳利且鋒芒無以匹敵的長劍。
直至將軍的兒子將其拔出。卻發現裡面所裝著的,不過是一柄鏽跡斑斑的斷劍而已。
以劍喻事,所謂長安與大唐,在這夢境當中,便是那樣一柄斷劍。蓋因此夢境是靠近佛陀夢境之核心處的某一夢境演化而來,承載嬴政與白衣觀音的魂靈便已經是極限。自是不可能如同佛陀夢境一般,將一切之種種完善。
又因菩薩力量的影響,顯然更具有異域的特徵,而非是偏向於東土風格。至於大唐,則不過是存在於ppt、存在於設定裡的部分,並未曾真正得到完善。甚至於使團成員腦海中諸多種種有關大唐之過往與記憶,亦不過是被設定和植入到其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