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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得之,怎麼得之?”
秦二世而亡,曾橫絕當世叫天下豪傑不敢冒頭的始皇帝早已經死亡早已經作古,甚至是死後屍體同臭魚爛蝦為伍的訊息自然是傳遞到過徐市的耳的。大秦,大漢,三國兩晉南朝北朝,至前朝隋文帝一統天下。
縱使碧海茫茫訊息傳遞並不通暢,在某些時候甚至是處於音訊斷絕互相隔絕的狀態。但如陰溝裡的老鼠一般躲藏在一旁的徐市有心探尋之下,又豈會對中原大地的風雲變幻王朝更替等種種一無所知?
但——
“致崑山之玉,有隨和之寶。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劍。傾天下之力以供養一人,我尚且有此機緣。秦皇,秦皇萬一要是真成了呢?”
本是招搖撞騙,自詡以求長生、求仙藥的謊言而將始皇帝玩弄於鼓掌的徐市於此卻是不由得生出不安及糾結。高懸在頭頂的利劍固然是落下,彷彿是因此而消失,再沒有任何痕跡,更不足以對其產生任何威脅。然而徐市內心裡的畏懼與陰影卻並未因此而消散。
即使在這八百年時光裡,早便已經足夠徐市在那扶桑之地中稱尊做祖,成為傳說裡的神武天皇,成為
“陛下為何不能?”
牢獄裡躍動的幽幽燭火映照之下,徐市胸膛裡的惡意似乎盡數得到釋放的那瞬間,蒙毅開口,問出疑問,發出言語。原本溫和麵容在那一瞬間變得冷凝,並沒有過多的情緒。
“八百年前你我所遇到的陛下是凡人,而非是仙人,更非是神明。但你同樣是畏懼和害怕的,不是嗎?即便是你另有奇遇,獲得超出常人的壽命與力量之後。”
有什麼潛藏的面具被揭下和打破。蒙毅開口,近乎殘忍且一針見血的將一切指出道:
“徐市啊徐市,你既然不曾攀登到陛下的高度,看到陛下眼中的風景。又如何得以評判陛下,以你之心思,將陛下揣度。”
“你又因何而認為,我大秦皇帝陛下,便是你想的那般,心胸狹隘且短淺,目光只看到眼前之輩呢?”
“憑什麼?憑你徐市數典忘祖背棄陛下背棄齊國背棄華夏,以華夏而入諸夷同那扶桑的毛神混跡在一堂嗎?”
蒙毅是文官卻又並非是純粹的文官,隨侍在始皇帝左右,同樣有著刑訊、審問、處決有過之人的職責。所以昔日的趙高才會因為犯下過錯,幾乎叫蒙毅所殺而同蒙氏兄弟之間結下樑子。
更不必說秦人的身形多是高大且魁梧的,這未曾如兄長一般統領大軍的貴族子弟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文弱。眉目冷肅一番話語說來,自是言語鏗鏘,凜然而有金石之音。恰如同洪鐘大呂,一下又一下敲擊在徐市心頭。
直叫這手段詭譎且高超,存活了近八百年的方士由此而喉頭血湧,心神震盪,彷彿因此而受到了極大地衝擊。但受到衝擊的卻又並不僅僅是徐市,一旁的李淳風眼觀鼻鼻觀心,在蒙毅問及和談論某些話題的之時,默默縮小了存在感,目光下意識的飄忽。
顯然是並不願意因此而做出任何過多的感想。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頭有枷鎖彷彿是因此而被卸下。抑或者說破罐子破摔,始皇帝並未當面的情況下,徐市鼓足了勇氣,胡攪蠻纏一般開口道:
“你是秦人,是秦皇的臣子,自然向著秦皇而說話。你所說的言語,我為何要信?”
“秦皇於你等心中,自然是神聖的。但,史書工筆,你可眼見得後人是如何罵他,是如何不屑與之為伍?”
言及此處,徐市忽然哈哈大笑。縱使笑得落下淚來,亦不曾因此而有任何停止。只是口中喃喃:
“陛下,你們的陛下不過是暴君,是窮奢極欲濫用嚴刑峻法之徒,是”
在那某一瞬間,在眼角的餘光看到蒙毅、姚賈面上冷色的那一刻,徐市口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