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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置與設想,若非是這帝王於沙丘行宮當中暴斃,若非是這之後的種種盡皆被扭曲和篡奪,大秦,大秦縱使非是一世二世而至千萬世,又怎會是這樣亡了呢?
君王持劍而立,俯瞰天下。南邊的百越之地已經被納入到版圖,成為桂林和象郡。北邊的匈奴為之退避,不敢絲毫有掠其鋒芒。只待長城修築完成糧草的問題得到解決,便進可攻退可守可以將匈奴之患徹底解決。
海外,即便是前人所未曾探索和了解過的海外仙山又如何?這帝王之所以放任徐市的一次次出海,放任徐市所提及的諸多種種要求的滿足,是為長生,卻從來便不僅僅是為了長生。
普天之下率土之濱,君王的目光與戰略要較之以所有人想象得更加高遠且激進。只是誰又能想到,那樣強大且浩瀚的帝國,那樣一往無前吞噬四方,鎮壓當世的局勢,竟然會因為嬴政的死亡而終止。
因這帝王的閉上雙眼,而同其陪葬。
又或者說這一切本就是因嬴政一人而存,圍繞著嬴政的理想、目光與藍圖而建立,亦因嬴政的死去而走向失敗與滅亡。
但身雖死,魂靈走向沉睡,偌大的帝國於一夕之間崩頹並且走向滅亡。嬴政卻又是“活”過來了的,在八百年後、在這大唐皇帝陛下的身上再醒來。更不必說,這是一個有著神仙與妖魔,有著人道、皇道等氣運的時代。
縱使嬴政心中,對於當時人所謂的氣運、因果等種種,以及那古老年代和歲月裡的人皇治世、神代帝王瞭解卻又未必有想象中的瞭解。但自然而然的,恍若天生便應當是將六合一統使這眾生歸到其治下一般,嬴政於此世中其實算不得委屈。
正所謂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縱使有著仙神菩薩有著白衣觀音等或明或暗、或有意或無意的牽扯與針對,但因著那諸多種種的原因,嬴政從來便非是孤身一人,全然沒有任何反抗。
只是這帝王若是貪生怕死,又或者如史書工筆裡所描述的那般因一時的功業而滿足,為錢財權勢等所迷惑,而變得驕奢淫逸便罷。但憑著原身那大唐皇帝陛下的身份,嬴政自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女人便玩女人。
只要不是如同前朝隋煬帝一般又菜又愛玩,死命折騰死命錘奇觀,單純以嬴政之手段,足以過得很好很好。甚至是未嘗不可以插手在那西遊一局中,獲得所謂成就佛門之護法明王、金身羅漢等的機遇。
但唯我獨尊的帝王看中什麼,想要什麼,從來都是叫人獻上,又或者是自己來取。又何曾想過對著他人乞討,搖尾乞憐?
即便那想要叫嬴政為之跪下和俯首的是仙神,是天意。渺渺茫茫,不可測之天意與天命。
“朕聽說秦二世而亡之後,後世人中有人說出過這樣一句言語。凡日月所照,山河所至。朕深以為然。”
有曾經由那南園遺夢、故劍情深的漢孝宣皇帝的口,所吐出的話語叫嬴政簡略。但不過是略略起了個頭,李淳風便自行將其補足,並且麵皮微微抽動,有什麼在胸中升騰,於腦海之內呼之欲出。
此世雖為大唐,距離那在大秦崩塌的舊土建立的大漢已經間隔了無數年、無數王朝、無數歲月。但朝野內外,從販夫走卒到帝王將相,對那曾經的王朝卻又是嚮往的。
漢皇、漢地、漢家
堪稱是人均皇漢。
同樣被傳承下來的卻又並不僅僅是如此,顯然還有那擴張的精神,還有
“朕又聽聞當今天下有四大部洲,為東勝神州、北俱蘆洲、西牛賀洲、南贍部洲”
有《西遊記》裡,盂蘭盆會上,那佛陀使白衣觀音前往東土,尋訪取經人時說出的話語經由嬴政的口被吐出。從這帝王知曉此世之間有仙神、有超凡脫俗者存在的那一刻,嬴政的目光所望向的自然便不僅僅是傳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