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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的偽裝散開,但嬴政目光之下,楊戩卻又覺得自己並沒有那個隱藏與偽裝的必要。
於是楊戩輕笑,恰是清風朗月,再是溫潤與沒有陰霾不過的笑容。搖頭,開口,對著嬴政做出推辭道:
“謝過閣下好意。但我楊家的事,當是由我楊家自身去解決才是。”
這仙神的元神仍是在潰散的,一身之實力等種種同樣未曾因此而恢復。但周身之氣度與風華等種種,卻無疑是極舒服,使人如沐春風。同不遠處匆匆而來,對著楊戩喊打喊殺的沉香並不相同。
“你是何人,為何要同楊戩這小人為伍?”
眼前似是因楊戩這不卑不亢的、雖身處窮途末路之中卻尤自怡然的態度而有片刻的怔楞與晃神,然後在下一瞬間,沉香的目光落在了同楊戩之間關係似乎不錯,恍若是舊識的嬴政身上。甫一開口,便是那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指責。
天庭的司法天神、二郎顯聖真君楊戩同沉香這個少年之間的差距無疑是極大地,雖然仗著小聰明等種種屢屢在哮天犬等的圍追堵截之下逃生。但楊戩這舅舅的強大與不近人情似乎猶在眼前。
縱使因著那諸多種種緣故而落敗,沉香卻好似是習慣性的以道德、血脈親情等種種對楊戩做出唾棄。務必要使自身處在一個高高在上且不會被指責的立場。但道德也好血脈親情也罷,於嬴政而言——
“維護規則、律令與法度,何曾有錯?”
嬴政開口,以手負在身後,似是有幾分不解。略微抬了眉,以目光落在楊戩身上,自是將沉香無視,不曾有任何看重與在意。
這樣的姿態無疑是極自大且傲慢的,但是由這帝王做來,卻又似乎是理所當然,並沒有任何不對。只是沉香自來便是個不受拘束的,自從踏上救母之路以來,雖然多遭困厄,卻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收穫到了諸多種種的好處與目光。
便是再如何高高在上且不近人情的仙神,面對著自身都似乎要因此而釋放出幾分敬佩與善意。既是因沉香想要救母的決心與孝心,又是因這少年想要同二郎神楊戩這司法天神為敵的勇氣。又何曾有過這般的冷遇?
因而沉香開口,面上自是帶上了幾分不忿。義正詞嚴且沒有什麼眼色的做出指責道: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難怪”
沉香未盡的話語與道理被吞沒在不知自何處生出的藤蔓,以及將這少年的口堵住的果核中。似乎是學好了本事並且有能力對楊戩這舅舅做出報復的少年叫嬴政心念之所起,綁在了不遠處的松樹之上。
楊戩以目光望過,深邃的瞳孔中似是因此而染上幾分失望。開口,似乎意有所指,又好似是隨口一說般對著嬴政道:
“但若是這規則、律令與法度本就是錯的呢?”
“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
口中說出昔日秦孝公啟用商鞅,商君同守舊勢力辯駁之際所說出的話語。曾一統六合的秦皇,自然從來便不是因循守舊拘泥保守的。心中隱隱然之間,對楊戩所要做、所要行之事,同樣有了幾分認知。
只待確認。因而嬴政開口,卻是將話題轉過,將那似乎叫人忘卻的、不為人知的密辛提及道:
“可是因你母親當年下得凡間,私配楊君,生下你這神人之子。後來叫玉帝關押在桃山腳下之故?”
這卻是那《西遊記》中,經由孫悟空的口,所提及過的。只是眼下隨著嬴政將這種種再提及與說出,楊戩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冷漠且警惕不必說。原本被堵住了口,不斷掙扎的沉香同樣瞪大了眼,面目間一陣不可置信與僵硬。
似是未曾想到,他這權慾薰心且不近人情的舅舅,竟然會有著這樣的過往。但正因為如此、恰因為如此,楊戩當更應該能夠理解自己、認同自己,而非是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