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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暗間,一片晦澀,看不分明。
唯有那淵深的氣機流轉,昭示了其危險與不同尋常。
“若當真是走到那西天極樂,諸佛勝境,那麼這所有人所要面對的”
以手中摺扇合攏,敲擊過掌心,白衣墨扇的青年如是言,面上溫潤與和煦褪去,唯餘下一派冷凝。未盡的言語裡,充滿了無限的告誡與意味深長。很顯然,從一開始,這所謂的西行之局便不是那西天佛門一家之事。
天庭也好諸路神仙妖魔也罷,都或多或少的插手在其間,共同追尋蛋糕與利益分配。只不過因那諸多種種緣由,誰人上桌誰人下桌,又有誰是那俎上魚肉與盤中餐,便有幾分值得說道。
但這並不影響當面臨著有人掀桌之際,這些人會一擁而上群起而攻。遑論是大秦也好大唐也罷,於這些人而言不過是冢中枯骨,是最終將要用以炫耀的戰利品和勝利寶石。
於是這青年話語雖然未曾說透,可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的傳達。在那並不怎麼高昂的言語間,自是因此而帶上了幾分足以叫人悚然而驚的色彩,好似是有大恐怖生出。
但這足夠自大且足夠狂妄,並不願意因此而妥協的帝王顯然是不會叫這三言兩語所擾亂心神的。甚至於唇角笑意掀起,嬴政開口,將那青年身份叫破道:
“那麼你呢,二郎顯聖真君,你可願就此放下,成為那桌面上的一員?”
經由西行之局所引起的蛋糕、利益與糾葛無數,這白衣墨扇的青年或者說二郎顯聖真君若是想要上桌,那麼自然是能上的。甚至還能夠在那其中分得一塊相當不錯的蛋糕。
但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明知不可為而為,腦後有反骨且性情分明再是桀驁不馴的楊戩分明就是這此一類人。
遑論是當國靈之身從那陌生的、彷彿是未來時間線上的時空裡再回到這此間,卻同樣是有什麼被帶回來了的。
是那枚經歷了時間打磨好似是蘊含了無盡血與火的大唐建中的錢幣,卻同樣是那依附在其間的,最後一點有關於那不同時空裡,嬴政所見、所遇到的楊戩的意識與殘魂。
在國靈之身再回到此方時空之中,將那銘刻著大唐建中的錢幣拿出並且任憑其恰如同青煙一般消散,屬於楊戩的那一縷意識與殘魂自然是同那二郎顯聖真君相融合,並且歸於一體的。
於是縱使此間種種,尚未曾發展到三聖母同凡人相戀將那劉沉香生出,而後叫楊戩壓在華山下之地步。可某些桀驁不馴的、想要做出改變的念頭早便已經生出,楊戩自然是知曉,那同樣是未來時間線上,將會發生的某一種可能。
“楊戩愚鈍,聽不明白,陛下在說什麼。”
嬴政回頭,側首望過來的目光之下,楊戩開口,自是滴水不漏,並不曾將任何話柄露出。只不過你若看一個人,自然不能是僅看他說了什麼,更要看他做了什麼。而這二郎顯聖真君以所謂楊姓軍師的名義出現在此間,本就是最大的表態。
嗯,同樣可以算在此之列的還有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李姓將軍。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凡人的力量如此孱弱,生命如此短暫,眾生愚昧,似乎是可以被肆意玩弄和欺凌。
但就另一方面而言,他們卻又似乎是如此強大且長情,並不會因此而叫任何力量所磨滅和愚弄。所謂公道與清明、正義等種種,自在人心。
有點點星光亮起,從那指尖生出,飄蕩在虛空間。是嬴政開口,並未曾去同楊戩爭論、計較這二郎顯聖真君的裝傻,而是開口,再是篤定不過道:
“你明白的,不是嗎?”
這二郎顯聖真君本就是人神之子,是同凡人關係極是深厚的一地屬神。
並不僅僅是因為那蜀中之地,是其道場,存有著不少有關於其人的信仰。更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