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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但區區凡間城池、凡人勢力範圍而已,又何以使這一眾的妖魔們將本性壓制,甚至不敢將更多的動靜鬧出?
以真身和原型顯露的情況下,這一眾天性暴躁的妖魔們,竟然會如此好說話不成?
惠岸行者疑惑,惠岸行者不解。自是不清楚更不知曉,這些雖然壓低了聲音夾起了嗓子,卻仍顯粗聲粗氣凶神惡煞的妖魔們,很顯然是受到了大唐“教化”的。
“那凡人傲慢,言行無禮。菩薩又何不使我施展神通法術,給之以教訓?”
隨著腳步走進那城池之中,惠岸行者開口,言語與態度之間頗有幾分憤憤。顯然是對那入城一事,以及那自身受到壓制等種種,頗有幾分不滿。
彷彿是想不清楚弄不明白,這觀音菩薩又為何要對著那一眾的凡人士兵們如此忍讓,而非是給之以教訓。又或者說菩薩固然是慈悲,固然是有心將那眾生普度,卻並非是代表其便是不懂全拳腳,可以任意被欺辱的。
凡人自當存敬畏之心,自當對那仙神菩薩們有所敬畏和敬重,而非是如那守門的軍士一般,呈現出呈現出什麼呢?久遠且佈滿血色的記憶彷彿是因此而被勾動,惠岸行者面上呈現出幾分鬱色來。
只是白衣觀音開口,自有一股安定祥和,足以將所有不平與煩躁撫平的力量。自是對著惠岸行者開口,道是其著相。況且——
“些許小事,何足掛心?莫不是忘了我等此來的目的不成?”
目的?何等樣的目的?自是奉如來法旨,尋找那取經人,尋找被貶東土十世輪迴的金蟬子轉世。使其前往西天,求取真經。
於是惠岸行者悚然而驚,口宣佛號,對白衣觀音告罪。
“善哉善哉。”
白衣觀音仍是做了那慈眉善目的老僧模樣,雙手合十,面色與眉目間一派悲憫慈和。帶著那似乎是無有窮盡的,足以將一切看破的通透及智慧。
“那大唐皇帝陛下既然能夠使政令通行,隱隱有上古人皇氣象。於我等而言,又何不是功德無量?”
菩薩這話語說的突兀,隱隱然之間,更是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只不過腦補及閱讀理解能力ax如惠岸行者,很快便反應過來,意識到菩薩此言,並非是無的放矢,而是大有深意所在。
蓋因為那一眾的仙神菩薩們所謀求的從來便不在小,而東土大唐,而那赫赫煌煌如日之初升的人道、皇道氣運以及那其中所暗藏的種種,早便叫他們視作了囊中之物,視作了如同坐騎、寵物一般的財產。
因而不管是出於何等樣的考慮,這東土大唐之人道、皇道氣運愈是強盛,愈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愈是有上古人皇出世的氣象,他們當愈是歡喜愉悅,感到開心才是。
但當真是如此嗎?惠岸行者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對。只不過彈指瞬息裡,一切卻又彷彿是被扭曲,彷彿是叫其自行將自己說服。
“菩薩所言甚是。”
迷霧頓開心頭豁然開朗,惠岸行者再認證不過的接受了白衣觀音的說法,而後跟隨在其身後,向著其中的一所驛館走去。
管中窺豹,一葉落而天下知秋。當今長安城大明宮裡的那位大唐皇帝陛下似乎並不是一個仁慈且寬厚的君王。而這一點於白衣觀音與惠岸行者入城之時的所見所聞而言,似乎再是明顯不過。
唯我獨尊律令與法度嚴苛,這似乎是一個極理性的、可以將所有的一切俱是當作工具與籌碼的帝王。從那律令與法度中,自那對異類精怪等種種的態度之內,白衣觀音與惠岸行者似乎俱是可以看到那帝王想要將一切、將異類精怪與鬼神之屬同樣納入到掌控的野心。
“這麼多人?”
同白衣觀音一起進到驛館中的惠岸行者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