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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氣運洪流相牽扯。有那麼一瞬間,嬴政看到了有不同的氣運光柱在眼前成型,出現在每一個人的頭頂。
或呈白色,或呈灰色,或呈青色。
橙色、藍色等同樣有所出現。
至於赤色、紫色。那匆匆跟上來的魏徵頭頂,可不就是呈一派濃重得發紫的赤色?
嬴政再眨眼,那異象褪去,眼前的視野恢復到完全。只是嬴政的目光,卻是在一打扮怪異的少年間停留,而後對著身後的魏徵問出疑問。
“這是?”
魏徵順著嬴政的目光望過,很快面露恍然,做出回稟。
“是扶桑人。”
見得嬴政雙眼微眯,指尖緩緩摩挲過手中的馬鞭。魏徵又開口,將這些人來歷講述。
早在前朝隋煬帝時,便有扶桑人對著大隋遞交國書,道是隋朝皇帝為日沒處天子。而扶桑國君,則是日出處天子。由此受到隋煬帝厭惡。
近些年,隨著我大唐國力強盛,恩澤四方。那扶桑國同樣多次派出遣唐使來到大唐,學習我大唐之先進位制度文化。
這自是我大唐國威宣揚的表現,自然同樣是魏徵等所樂意見到。不過眼見嬴政神色莫名,似是有幾分晦澀難言。魏徵卻是開口,習慣性做出勸諫。
“非我族內,其心必異。彼輩蠻夷,人面而獸心。強必寇盜,弱而卑伏,不顧恩義。畏威而不畏德,不可不多加防範。”
希望唐皇能夠對那些蠻夷們提高警惕。而非是堅持什麼朕獨愛之如一的觀點,對那些突厥人及異族等,同樣多做倚重。將其視作是尊崇信義之輩。
言畢,便退至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並不再多做言語。
華夷之辯,古已有之。只不過在對胡人、夷狄的看法與處置態度上,這對君臣並不相同。
唐皇認為,對於那些投降我大唐的異族人應當堅持收留,彰顯我大國仁義。而魏徵則表示,當多做防範,切不可養虎為患。
這樣的爭論從貞觀二年開始,朝野內外便已經存在。
然而秦皇不是唐皇。
更不必說,嬴政那一瞬間氣運勾連裡所看到的,以及原身記憶裡的某些傳言尚需要證實。
因而嬴政點頭,對魏徵話語表示認同之際,輕描淡寫的開口道:
“既然是如此,那麼凡我大唐境內的扶桑人,便都埋了吧。”
???!!!
啊,不是,老臣不是這個意思啊陛下!
您是不是有點過於激進了?
老臣我叫您防著蠻夷防著異族人,可沒叫您直接把人埋了啊!
這都是什麼秦始皇行為!
雖然老臣我認為世界上只有一個大唐,只有唐人、漢人才是咳咳,總之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刀槍。就算是您想要對扶桑人動手,咱就是說,能不能找個看得過去的、好交代的名頭?
師出有名還是要講的。
再不濟派幾個想要青史留名、頭香一炷的愣頭青做為使臣,跑去扶桑跳上一跳?
嬴政身後,魏徵瘋狂頭腦風暴,試圖對想一出是一出的唐皇陛下做出勸服。而嬴政則是在侍從的安排下進了茶樓,尋視野、環境等俱是良好的雅間坐上。
然後開口,好似是輕飄飄意有所指,又好似是不經意一般道:
“扶桑距離東土,可是遙遠?我大唐的鐵騎”
“這便是中央之國,是大唐嗎?”
氣運勾連之下,嬴政此前的目光所落之處。有身形打扮與中原俱是有所差異的少年說著一口略顯古怪的言語,目光驚奇且充滿震撼,彷彿是自言自語一般問出那明知故問的疑惑。
風吹起,恍若是有風鈴在晃動,故鄉的櫻花飄落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