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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阿近的面子上,這次饒了你。你真該僥倖。
他擱下這句話後,便摟著阿近的肩繞過後院,轉身走向大門。
就在這時。
‐‐大小姐,您也一樣嗎?
松太郎趴在地上低語,一陣嘶啞從阿近腳底攀爬而來。
‐‐阿近小姐,您也是這樣看我的嗎?
良助和阿近僵立當場。阿近是因為恐慌,良助則是憤怒的緣故。
‐‐真的嗎?
松太郎那熱切懂得目光、悲痛的問話,令良助的耐性瞬間土崩瓦解。他火冒三丈地朝松太郎飛撲而去,之前默默承受他拳打腳踢的松太郎也猛然站起身,兩人扭打成一團。阿近不斷尖叫,希望有人來勸架。兩人對等打起架來,即使松太郎先前遭狠狠修理過一頓,實力還是很在良助之上,良助根本不是對手。他錯愕不已,更加失去理智,一味地揮拳向松太郎。
‐‐我要宰了你這隻野狗!我要親手殺了你!
&ldo;都怪當時挑錯地方。&rdo;
阿島啞然失身,縮著身子呆坐原地,整個人看起來足足小上一圈。阿近緩緩繼續道:
&ldo;一把砍柴用的刀放在身邊。&rdo;
率先抓起柴刀揮砍的是良助。松太郎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並利落搶下。推倒良助。
松太郎顫抖著喘息時,阿近將一切全瞧在眼裡。
松太郎盯著手中的柴刀,望向倒臥在他腳下的良助,由良助的表情看出那句&ldo;我要殺了你&rdo;,並非只是恐嚇。
接著,松太郎目光移向阿近。阿近腿一軟,坐到在地,但仍不住後退,想要逃離。她記得自己還說過&ldo;救命&rdo;。
松太郎眼中帶淚。阿近看見他重新緊握刀柄,看見他泛白的指節。
&ldo;松太郎先生當著我的面,將良助先生活活砍死。&rdo;
他不斷揮舞著刀,砍得血花四濺、渾身是血。就算火速趕來的喜一和夥計從身後架住他並搶下柴刀,他仍不斷蹬地,想沖向前毆打良助。
‐‐良助,振作一點!阿近、阿近,你沒事吧?
趁喜一愣住的剎那,松太郎推開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往外衝去。他穿過那些想抓住他的夥計。扒開人群。
奔過阿近身旁時,他雙目緊盯阿近。那一刻,他甚至停下腳步。眾人彷彿看傻了眼,跟著無法動彈。就在那一瞬間,他對阿近下了詛咒:
‐‐要是忘了我,我絕不饒你!
松太郎逃逸無蹤,隔天一早,有人找到他的屍骸。他從當初被驛站眾人救起的那座懸崖跳下,脛骨斷折身亡。
松太郎死後仍雙目圓睜。
魔鏡
01
阿近道出潛藏心中的過往,度過難得的休假,隔天起又恢復為原本的女侍阿近。
向阿島坦言一切後,阿近並未因此變得輕鬆。假如只是這麼點程度的重擔,應該早就能卸下。
不過,能讓阿島明白這件事,阿近心裡舒暢許多。
‐‐雖然我們不能打聽,但小姐似乎有段令人同情的過去。
阿島大概不會再如此看待阿近。阿近也有錯,正因她自己清楚這點,才會有眼前的遭遇。阿近不值得同情。
真正值得體恤、安慰、聯絡、難過的那兩個人,都已躺進墓穴。存活下來的阿近,便成為罪人。
當時,松太郎為何沒拿殺死良助的那把柴刀砍向阿近?他明明該這麼做,為何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