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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玄微的冊子收起來,要和餘悅說話,臉無意中轉了個方向,才發現了蹊蹺。
支走了礙事的餘悅,在微微搖晃的昏黃燈光中,荊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
黑色的床簷上多了點東西還真的很難發現,荊白也是半晌才看出來,這是一雙穿著黑布鞋的,女人的腳,正倒扣在床簷的木板上。
陳婆過壽
這是一雙裹過的小腳,鞋頭尖尖的三寸金蓮,緊扣在他的床頭。
整個大宅中,只有陳婆的腳是這樣。
她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一直躲在床底,卻不動手?是時間還沒到,還是差了什麼別的條件?
餘悅出去得很順利,沒見她暴起,可見今夜這東西就是衝著他來的。
荊白知道自己被針對了,但他這個人向來如此,形勢越緊張,他反而越鎮定。他把手插入外褲的口袋,摸到一張完整的黃符。這是今天從玄微屍體上翻出來的。
荊白將黃符緊緊攥在手中,兩眼盯著床角,試探著向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邊,沉重的實木床板就開始搖晃起來,發出經久的木頭被搖動時,那種嘎吱嘎吱的聲音。
看來離開房間是不行的。荊白立刻方向一轉,裝作只是在房中隨便走動的樣子,回到之前坐著的油燈處。雖然他不知道陳婆為何不動手,但這樣更好,他有充足的時間來準備。
陳婆不動,他也不動。直到接近子時,荊白看見她的腳又動了幾下,便收拾妥當,準備躺到床上。他走到油燈邊,作勢要吹燈,又自語:“算了,今晚就我一個人,留著這燈也沒什麼。”
陳婆的腳釦在小恆平時睡的那頭,荊白就躺在自己平時睡的那邊。他保持入睡時均勻的呼吸,心中默默算著時間。果然,沒過多久,身下就發出吱嘎吱嘎刺耳的抓撓聲,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摳床板。
荊白屏氣凝神地躺著,床板甚至還在微微晃動。除了床褥,他和陳婆就隔了這層不算非常厚實的木板,這時甚至能感覺到陳婆在床下爬行,一步步爬到了自己睡的這頭。
荊白呼吸絲毫不亂,默默睜開雙眼。這時,陳婆的頭從他枕邊的方向慢慢伸出來,青灰的臉和荊白猝不及防打了個照面!
老婦人眼球暴突,滿是尖牙的嘴巴張開,發出一聲尖嘯。枯瘦的手從床下伸出,要抓向荊白的臉。荊白反應更快,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硃砂黃符立刻貼在她額頭上!
保持著一手高高舉起的姿勢,青面獠牙的陳婆竟然動彈不得。荊白拍了拍雙手,緩緩站到地上,俊秀的臉上神情平靜,淡然道:“果然定住了,玄微本事不錯。”
黃符畫的什麼他看不懂,但玄微的薄冊裡說過幾種他改進過的符咒,他藉此認出玄微身上的那張黃符是定身符,薄冊中描述“尋常鬼怪可定三個時辰,便是厲鬼,亦能留出三刻逃命之機”。
確認符咒的功效以後,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斷,荊白決定賭一把。
現在,見陳婆面目猙獰,身子卻紋絲不動,他確信自己賭對了。
荊白緩緩站到陳婆身邊,老太婆滿是血絲的眼球怨毒地跟著他轉,荊白知道,自己只有三刻鐘時間。
他繞著陳婆轉了一圈,尤其注意觀察了她腦後,卻沒發現和陳寶等人的不一樣。
他始終覺得蹊蹺,再繞回她身前,眉毛一揚,竟然伸手掀起了陳婆一直戴在頭上的黑色抹額。
原來如此,她的傷口在前額,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只是之前一直用抹額遮住,所以眾人從未發覺過異樣。
陳婆眼中露出驚駭之色,荊白淡定的微笑在她眼裡宛如魔鬼:“我猜,這就是你的弱點?”
陳婆恨恨地瞪著他,荊白若無其事地將抹額蓋上,緩緩道:“但我情願再等一等……看我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