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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非洲草原上流著淚紋的豹子,身體細長矯健,身軀上的肌肉並不健碩,是一種恰到好處的野性與健康。
席寒視線在對方腰下掃視一週,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來:「今天有什麼安排?」
他們週末偶爾會出去逛,但次數也不多。
殷言聲說:「我要去療養院看姥姥。」
殷言聲姥姥這些年一直在安城的一家療養院住著,從他大學開始,學業和工作這是殷言聲必須要完成的,要說讓他貼身看護也不現實。
現在就取了個折中的法子,殷言聲一週至少看兩回。
席寒剛想說自己陪著他去,電話卻在這時候響起。
封一然說今天有點事,讓席寒過去幫個忙。
殷言聲恰好聽到了,端著兩碗粥出來:「你今天是不是有事?」
席寒說:「封一然的事。」
殷言聲手上動作一頓,他認識席寒的家人不多,但對封一然知道一點。
當初席寒給他找的一份兼職就是在封一然那裡當翻譯。文字的英譯漢,他從大二做到大三上半學期。
後來兩人結婚,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人。
怔愣只是一瞬,快得連席寒都沒有發覺。
席寒伸手去接他手裡的碗,然後穩穩噹噹地放到兩人面前:「我不去了,讓他自己來。」
殷言聲說:「你去吧,可能他找你有什麼事。」
感受著席寒目光落到他臉上,殷言聲道:「我自己可以,改天我們再一塊去。」
看到席寒還想說什麼,殷言聲道:「我都去了多少次了,還怕找不到路。」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正常,卻讓席寒凝滯了一剎那。
兩人吃完了飯,席寒讓殷言聲先走,自己留下來收拾殘局。
他目送著殷言聲出門,把碗放到洗碗機中。
殷言聲開車去了療養院。
療養院建在郊區,周圍空氣很好,把車停下來就能看見一處類似度假村的地方,生活區沒有太高的建築,總共只有兩層高,平攤下去照著地面建,看慣了城內的高樓大廈,這裡便顯得格外清新。
殷言聲核實了身份後進去,他走向了姥姥住的地方。
房中佈置溫馨,一位老人坐在紅木椅,她旁邊有位年輕的小護士正陪著說話,見到殷言聲來了,小護士有些緊張地起身道:「殷先生。」
殷言聲點了點頭,目光看到頭髮花白的老人時那種冷冽散開了一些,輕輕叫了一聲:「姥姥。」
殷姥姥似乎有些驚訝,看了他一會才試探著開口:「是小言嗎?」
他走過去握住姥姥的手,溫聲道:「是我。」
殷姥姥一下子就笑了。
她頭髮花白著,一笑眼角細細密密地皺紋就出來了,很高興地摸了摸殷言聲的手:「小言都這麼大了,嬋娟帶你來的?」
嬋娟是殷言聲母親的名字,離世那一年殷言聲六歲。
他九歲的時候就由他姥姥帶了,自此後祖孫兩人就只有彼此了。
殷言聲覺得心中一澀,他極力平靜地開口:「沒有,姥姥,是我自己來的。」
「那嬋娟呢?她怎麼沒帶你啊?」
「媽媽有些事情,不能來。」
殷姥姥點了點頭,她用手極其憐愛地摸著殷言聲的手,就像小時候那樣囑咐:「嬋娟上班忙,小言要一個人乖乖的。」
殷言聲自然是應下。
他這時候格外的柔軟,額間碎發垂在額頭上,點頭時像是乖乖的小獸。
殷姥姥跟著他起身,拉開一旁的抽屜在裡面翻了一會,自言自語道:「姥姥記得在這裡放了吃的啊,怎麼不見了?」
殷言聲順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