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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俱也是有人送的,太師椅收得兩把,千秋書架一組,百寶箱兩隻……
他一一清點著記錄再冊,將來送了禮的這些人戶家裡辦事做宴,都得回以差不多的禮才行。
九月下旬上,門庭才算是清淨了下來。
祁北南如今中了舉,是不必再去縣學繼續讀書了的,他日裡就在家中溫習,倒是還節省了些前去縣學的時間讀書。
這日一早,鐵男進書房裡來稟告,說是來了兩個面生的男子,是鏢師行的人,想要拜見祁北南。
祁北南默了默,問鐵男:“可問了姓名,是不是姓秦?”
鐵男道:“正是。”
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有前來請求見祁北南的人,不乏是些商賈還有農戶。
祁北南與鐵男做了吩咐,不輕易教人進來。
每回有人求訪,他都提前來問詢祁北南的意思:“郎君,可要一見?”
祁北南沒想到他們會來拜訪,他放下手頭的事:“你將人請到廳裡,奉了茶,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噯。”
見著鐵男出去,蕭元寶好奇道:“哥哥甚麼時候同鏢行的人有了來往?”
祁北南道:“算不得甚麼來往。可還記得我與你說趕考時與一行押鏢的人結伴進的州府?我換了鏢師的衣裳雖他們步行,一路上有所閒談,那押鏢的鏢頭正是姓秦。”
“也不知過來有甚麼事。”
蕭元寶恍然:“哥哥趕考與這些鏢師一路方才安順,如今人家上門來,不論何事,確是當見一見。”
祁北南整理了一下衣物,笑道:“我們哥兒是懂禮之人。”
祁北南進了廳上,見著來的是精悍的秦鏢頭,還有他那個怪是活潑的兒子秦韁。
兩人見了他來,連忙起身行了禮。
“秦鏢頭別來無恙,近來押鏢一切可還順遂。”
祁北南應了禮,喚兩人坐。
“託郎君的福,一切尚可。”
秦鏢頭道:“此番冒昧前來恭賀祁郎君,還望勿要見怪。”
言罷,便教秦韁將賀禮奉上。
祁北南又怎會收沒有來路的禮,道:“鏢頭也太客氣了,鄉試趕考若非是幸與結伴,我也不會那般安順抵達磷州。說來,還是我當謝鏢頭的,作何能收鏢頭的禮。”
秦鏢頭見祁北南並非是那般好禮之人,乾乾一笑。
“初見祁郎君便覺不是一般人物,不想郎君遠超我所預想。”
鏢頭更恭敬了些:“此番秋闈奪魁,當真是了不得。”
祁北南微微一笑,兩廂說了幾句客套話。
眼見秦鏢頭也沒說到要點上,他便徑直道:“趕考路上,我與鏢頭相談甚好,知曉鏢頭是豁達直率的性子,為此一路也是格外愉快。鏢頭有甚麼,不妨直言。”
祁北南倒是不信父子倆來純粹是恭賀他的,若只是單純想恭賀,當是做宴時便會送上份禮來,這頭若有心結交,下回自會請人來。
這般攜禮親自上門,如何會沒有事情相談。
“郎君快人快語,我這般彎酸實在羞愧。”
秦鏢頭說罷,方才道:“今日前來,一是恭賀郎君中舉,二來,是想給我這蠢鈍的兒子求個差事兒。”
“郎君為人謙和,前程遠大,身邊不能沒有得力的人手差遣。我這兒雖是腦子簡單笨拙了些,但勝在手腳功夫麻利,若是郎君不嫌我這兒蠢鈍,可收他做個看家護院兒,打雜重活兒的。”
祁北南聞言不由得看向老實立在秦彪頭身側的秦韁,心想原來是要送人。
少年察覺他的目光,一雙眼睛灼灼火熱,活似是隻待著主人一聲令下,即可歡快撲過去的大狗兒。
祁北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