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亭舟(第3/3 頁)
“不知詳情,只知他如今離了江塘鍾家,走時連同錄名玉牌一併摔了。”周璞倒也不掩藏,明白道:“子潤擔憂他孤身在外,便同我說了這些。白鷗一向與人溫善,能如此決然,想必其中有緣故。”
子潤乃是鍾澤,江塘鍾家二房公子。鍾燮只認得人,並不如周璞與他熟悉。不過這些年鍾家除了鍾鶴照應鐘攸,這個鍾澤也將記著這個弟弟,鍾燮聽過一兩次。
鍾燮搖頭,“我只擔心他就這般沉寂了。”
他不提緣由,周璞也略過不問,只道:“若來日方便,能見上一面也好。我久在京都,只念著大家平安。元溫如今升了中書郎中,也難出京。雖沒提,但心裡必也是掛念著白鷗。”
“大哥。”鍾燮想說的話還是沒說出來,只道:“相見不難,純景應當保重。”
兩人又談一陣兒,飯菜上桌,食時不提。只說轎子送了鍾燮歸家,到門口時兩人相立,又是一番作別。
要去時,周璞躊躇,還是道:“前些日子聽聞劉清歡斬首,地方提刑按察司的案宗上提督察院,我見了你的名字。你與我說,這案子確實經你之手?”
“自然。”鍾燮不傻,反問道:“昌樂侯可還好?”
“未再覓新人。”周璞正色道:“可見他對劉清歡是動了幾分真心在裡頭,我不知這案詳情,可是命案?”
“正是。不但是命案,更是兩條人命。中途孔向雯作梗,險些耽誤實情。”
“僅僅如此?”
鍾燮微頓,“什麼意思。”
“如辰。”周璞認真道:“劉清歡如今是昌樂侯心頭好,來年昌樂侯離京前往無翰佛山當職,他是唯一跟在身邊的人。他為何突然前來青平?”
鍾燮不答。
“我看案宗提及時亭舟這個名字,你可記得?”
“我。”鍾燮皺眉,“熟悉得很。”
周璞長嘆,“時亭舟,佛碑賦。你可忘記了,這賦文當年還是你給我看的。”
鍾燮一愣,陡然記起來。他少時習字,在祖父書房曾翻得一本《佛碑賦》,署名正是這個時亭舟。只是這篇文章寫得不足要害,偏偏字十分凌厲,他跟著習過一段時間。後來鍾子鳴說這字鋒芒太過,不適久習,便給收了。
“竟是他。”鍾燮心念著,轉而又想,鍾攸也看過這文,怎麼未與他提?
周璞已經入轎,只對他囑咐道:“你且留心昌樂侯。”
鍾燮心神不寧的應聲,待人走了,還站在門外愣神。
鍾攸是也忘了嗎?先不說這個時亭舟,只說昌樂侯。昌樂侯若是記恨,豈不是順著執金令就知道了鍾攸在哪裡。
鍾燮深皺眉,決定趁年休那幾日,再去一趟長河鎮,叫鍾攸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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