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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不嚴重。”
話說得像教導主任,陳青藍摸下巴:“呃怎麼回事難道我國連貴族私校都是社會主義作風嗎?就沒有那種很出格的符合我想象的惡劣笨蛋富二代嗎?”
“出格?”謝葭咀嚼了一下這個詞,“你指的是?”
“鬥毆、墮胎、三角戀總之就是青春疼痛什麼的。”
“哦,這個,”謝葭語氣很平淡,“有的。”
陳青藍已經接受本地貴族私校仍然五講四美了——或許富真的長良心吧:“啊?”
謝葭解釋——他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校內很正常,校外的事情學校不管——也管不了,偶爾會有同學請假,一個上午就能知道原因了。”
“大部分是家庭因素。”他斷言。
他記得自己前座的女生,父母常年在外各地飛,對女兒的管束全交給家中的管家——一個嚴格按照老闆規章行事的人形工具,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用寄放在同桌桌裡的捲髮棒捲起額前的頭髮,對著鏡子仔細端詳,不在意地笑笑:“現在這個還算好的,我小學時候那個保姆還讓我吃剩飯,把我們家的餐標拿去喂她們家的死肥豬呢。”
名牌衣服鞋包,最好的教學資源,無底線的教育投入。
十八歲之前都不能擁有自己的手機,一年到頭也很少見的父母,還有因此更加被限制的自由和不存在的隱私。
那個女同學在父母面前非常乖巧,近乎逆來順受,她接受自己的每件衣服被保姆摸兜,父母寥寥無幾的電話敷衍,被校園霸凌也無處哭訴的生活,但背地裡從初中起就開始在外違禁,去酒吧、整容、談戀愛,女男都有,謝葭聽過很多她的傳言,朋友圈最近一條好像是在國外談戀愛了。
他大概是理解她的,太壓抑了,在社會上說一不二呼風喚雨的父母,面對自己不懂也不屑的教育仍然頤指氣使。
不過,“這種事情在普通學校應該也不少見。”
陳青藍露出複雜的表情:“不,普通人不可能在外面亂玩之後還能出國撫平一切啦。”
“我們窮鬼,要是一步錯就直接去當廠妹廠弟啦。”
“就像我,”陳青藍髮現新外套口袋很淺,不由得很小家子氣地掏出自己的gui攥在手裡,很貴呢要兩千塊,“我工齡都五年了。”
謝葭沉默了片刻:“很了不起。”
“我以前,一直覺得貧窮是不夠努力,軟弱是自身的錯。”他輕聲喃喃,“事實是我錯的很離譜。”
對於有些人來說,活著都是件困難的事,但最能夠也應該施以援手的人高高在上,根本看不見結構性的苦楚。
隊內早就猜他是個家道中落的富二代,陳青藍因此對他的自尊心格外照顧,拍拍他哥的肩膀:“沒事啦哥,一切都會過去的。”
按陳青藍的想法,他覺得謝葭真挺慘的,像他這種一開始沒有的賺點小錢還好,人家原本是富二代,突然窮得叮噹響,還背上一身債,身上的名牌抵起來都是杯水車薪,書都讀不起了,跑來打職業掙飯吃,一天天作息顛倒,還要賣腐被造謠,要不是ai都不知道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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