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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得亂七八糟，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那人身邊，橫手抱過他得身體：&ldo;夕……你怎麼會……&rdo;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停住了口。

面對面的距離，我看清了懷抱著得黑衣人，他蒙著面，只一雙琉璃般的大眼睛裡浸滿淚水，若秋水盈池。

我的心慢慢冷卻下來。

&ldo;你是落艾。&rdo;我冷冰冰地看著他。縱使他蒙著面，我依然認得出他。

&ldo;芍……芍哥哥……&rdo;落艾一看見我，就掙扎著抓住我的手，眼裡的淚水淌落下來，&ldo;芍哥哥……求求你救救銀宮主，好不好？求求你……說出雙犀璩的……的下落，好不好？&rdo;

我沒有應答，扶著他的手感到濕濕的，抬起來一看，全是血。

&ldo;芍哥哥……&rdo;落艾的聲音很微弱，&ldo;芍哥哥，我知道……知道過去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不該和芍哥哥爭奪銀宮主的寵愛……芍哥哥就恨落艾……一個人就好了，不要恨銀……銀宮主，求求你，救救銀宮主，好不好？&rdo;

&ldo;……&rdo;他身上的血緩緩流到我的衣服上，鮮紅鮮紅。

&ldo;他現在沒有武功……天天被人折磨，我好難過……落艾沒有本事，落艾救不了銀宮主……芍哥哥，如果你不救宮主，他會死的……&rdo;

我說：&ldo;你不要再說話了，否則你馬上會死的。&rdo;

落艾握住我的手，拼命地搖頭。

&ldo;我死了沒有關係，芍哥哥……救銀……救他……&rdo;

他的氣息越來越弱，聲音也越來越輕。

落艾的手指緊緊摳住我的手，拼了命地抓著我不放。

他的眼睛閃著淚光，滿懷希望地盯著我，提著最後一口氣在等我地回答。

我看著滿懷希望的他，目光淡下去。

慢慢地，我輕輕搖了搖頭：&ldo;對不起，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rdo;

落艾雙眼猛地睜大，他還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頭卻頹然落在我懷裡，手漸漸鬆開了我的手，直直地掉了下去，晃了幾下，不再動了。

我低頭去看他。

他的眼睛依然睜得很大，看著我，帶著無限的懇求。

我的心無緣無故地痛了一下。

伸過手，我慢慢地合上他的雙眼。

頓了一下，我揭去了他蒙在臉上的黑布。

微弱的光線下，我突然驚恐地睜大眼睛‐‐

他的臉……落艾的臉……

除了那雙漂亮水靈的大眼睛外，他的臉上坑坑窪窪、高地不平，還流著膿，明顯是被故意毀掉的，刀深深地割到肉裡，一塊一塊的肉向外翻起……整張臉慘不忍睹！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