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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奴婢!”那人抬起頭來,看著雲墨衣,赫然是春娥那張臉,不過早已失去了那日的光鮮,眼窩深陷,臉色發青,瘦骨嶙峋,頭髮像稻草一樣散在身上,憔悴地像個女鬼。撐在地上的雙手,紅腫地像幾根大紅蘿蔔,看來她受了極大的苦。
“春娥,你這是做什麼?有人欺負你麼?你怎的變成這樣了?快起來說話!”雲墨衣故意問道。
“娘娘,求你饒了奴婢吧,奴婢什麼都說,是林貴妃派奴婢來的。”春娥連連磕頭,邊哭邊道。這些天,她被浣衣院的嬤嬤折磨,每日給她洗不完的衣服,洗不完就不能吃飯,還要捱打,手上、身上到處傷痕累累,最痛苦的是,不讓她睡覺,折騰得她幾欲瘋了。她在林貴妃身邊,何曾受過這些苦?開始的時候,她總是想逃出去,稟告自家主子,卻每次跑不到宮門口,就被抓回來,受到更非人的折磨,她總算是想明白了,雲貴妃娘娘在變著法子地整她,是要讓她自己招供。與其被她折磨死,不如歸順她,就算死,也死得痛快些。
“春娥,你在說什麼,什麼林貴妃派你來的,看你這個樣子,是誰欺負你呢?來,跟本宮去屋裡好好說說。凝香,你把她扶起來。”
凝香扶起春娥,跟著雲墨衣走進她的寢殿,並將所有的宮人都關在了門外。
待門一關上,雲墨衣才轉過頭來,冷道:“說吧,若是說得本宮滿意,便留你做個輕便差事,若是不滿意,你還回浣衣院去吧。”
“是是,奴婢都說。”春娥又跪在地上,哭道:“是林貴妃派奴婢來監視娘娘您,說要將你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她聽。”
“這個不用你說,本宮知道。”雲墨衣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放在唇邊,卻並不入口,幽幽地道:“若你不能說些有價值的,就別浪費本宮的時間。”
“是是!”春娥一陣顫抖,這雲貴妃明明就是個極不好惹的主,自家主子怎麼會看走了眼呢?只能愈哭愈烈:“嗚嗚……吳美人是被林貴妃害死的,去年,徐昭儀不是自盡而亡,其實是被林貴妃丟到井裡的,還有,謝淑妃,是被林貴妃下毒害死的……”
“停,我不想知道宮裡這些女人都是怎麼死的。”雖然這些確實能定林月詩的罪,但是以她在宮裡的地位和她爹的權勢,這些根本動不了她的根基,宮裡的女人那麼多,死幾個誰誰,皇帝根本不在乎,說不定就只關她幾天就了事,皇帝要的,是換走小綠,勾結玄衣教的真兇。
“那?”春娥停止了哭,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雲墨衣,她就知道這些啊!
“那本宮就提示你一下,真的小綠在哪?”雲墨衣端著杯子,欺近她說道。
“小綠?小綠是誰?”春娥迷惑地道。她不過是一個宮女,哪裡會知道皇帝身邊暗衛的名字。
“不知道是吧?凝香,送她回浣衣院!”雲墨衣不耐煩的揮手。
凝香過去拉她,“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真的不知小綠是誰,求你饒了奴婢吧。”春娥癱軟在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雲墨衣盯著她的眼睛,看出來她似乎並沒有說謊,問道:“那本宮再問你,林貴妃與玄衣教是什麼關係?”
“玄衣教?”春娥一臉茫然。
“你不是林月詩的心腹嗎?”
“林貴妃確實讓奴婢暗處幹了許多事情,卻都是監視陷害宮裡的娘娘,至於什麼玄衣教,奴婢確實不知,求娘娘明察。”春娥磕頭道。
雲墨衣盯著她半響,確定她沒有撒謊,才揮揮手,對凝香道:“帶她下去吧,先找個屋子關起來,找個信得過的人看守,等候我發落。”
“是,小姐。”凝香依舊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拎出屋去。
雲墨衣揉著太陽穴,暗歎一口氣,看來,林月詩連她身邊的心腹之人,也沒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