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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發呆呢……&rdo;

程博衍被他這話說得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ldo;檢查完了，沒有瘤子，&rdo;項西沖他笑了笑，站了起來，&ldo;你下班了啊?&rdo;

&ldo;下班了，&rdo;程博衍點點頭，&ldo;那個……我身份證，你寄的?&rdo;

&ldo;收到了?我操這麼久才收到?&rdo;項西嘖了一聲，&ldo;我就聽說把身份證扔郵筒裡郵遞員能按地址給送回去，看來是真的啊。&rdo;

&ldo;年前收到的。&rdo;程博衍差點兒要脫口而出一句謝謝，想起來身份證是項西寄的，但也是他偷的，這才趕緊咬住了。

接著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轉身想走的時候他又停下了，這個實在是沒忍住，他指了指項西眼角的創可貼：&ldo;這玩意兒是從臉上長出來的麼?&rdo;

項西先是愣了一下，手在眼角摸了摸之後樂了：&ldo;是啊，熟了就摘下來，還會再長，上次是哈嘍貓，現在是叮噹貓了。&rdo;

程博衍看他自己樂了半天，最後轉身往扶梯走過去了，實在是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ldo;程大夫。&rdo;項西收了笑聲，在身後叫了他一聲。

程博衍嘆了口氣，停下腳步回過頭。

項西走過來，把臉上的創可貼撕了下來，指了指眼角：&ldo;擋這個的。&rdo;

程博衍有點兒沒明白：&ldo;淚痣?&rdo;

那顆淚痣旁邊的面板很白，跟旁邊的面板有明顯區別，看得出是長期貼著的……多麼神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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