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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譴身體突然失衡往徐訣胸膛上倒,抓衣服的手也不聽使喚鬆了布料環上那腰,在後背撓上幾道,瓷實地摟住了。
可徐訣面上不表露,使個壞卻藏得緊,另一隻腳也踩上踏板動作,膝蓋不停頂過陳譴的腿,特單純地問:「你看我行不?」
車子承著兩人的重量,搖晃數米就走上直路,陳譴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誇的,抬頭看見徐訣眼觀前方緊繃下巴一副等待表揚的神情,估摸著高中生都爭強好勝,於是道:「湊合吧。」
「湊合?」徐訣特不滿意這句評價,腳下生風跟哪吒踩風火輪似的蹬起來,追上前面的公交,躲過路口的交警,引得街邊的路人巴望,懷裡的人也只敢攀著他笑鬧。
陳譴以前只安安穩穩地坐豪車副駕,哪那麼刺激過,笑上好一陣,挑高視線,從徐訣的喉結上移到對方的下頜,越過唇峰鼻樑,去看那雙溫良的眼睛。
「徐訣,你看我。」
徐訣為剛才那句「湊合」慪氣:「你有什麼好看的,我看路。」
陳譴不計較,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小魚工作室?」
「畫室下課恰好路過。」說恰好更顯刻意,他又補充,「附近有個畫材店我光顧慣了的,去買了盒水粉。」
語氣平淡辨不出幾分真幾分假,總之是來接他了。
坐橫樑不比坐後座,陳譴被硌得屁股疼,索性半身重量依在徐訣身前,低頭看畫,像俞獲迷戀地看那張畫面感極強的照片。
風聲擦耳,車輪軋進長年路,徐訣放慢車速,於是有空垂眸瞄一眼:「那個開工作室的是你朋友?」
「對,他也是賢中畢業的,比我……」陳譴話尾拐彎,「比你大四屆。」
徐訣算了算:「才讀大三就創業辦工作室,他攝影技術很強?」
陳譴道:「他是他們系老師最得意的門生。」
徐訣不瞭解攝影圈,但陳譴送他那九張照片,他從美學角度看,哪方面都不比專業的差:「你也很厲害。」
陳譴不知在想什麼,那手從徐訣身後一鬆,只餘肩抵著胸膛,捧著水彩畫說:「不一樣,小魚是正正經經受過專門教育的。」
「那你……」
六巷到了,陳譴一掌拍徐訣肩上:「讓我下車。」
徐訣非但沒給他留豁口,還猛然加速躥進巷子,到車庫還來個急拐,車身幾近傾斜,嚇得陳譴抓牢了他的衣服。
前輪快撞上牆壁時,徐訣捏緊剎車,上半身因慣性前傾,車剎住了,人沒剎住,鼻樑重重地碾上陳譴的耳朵,那股難以察覺的香水味直衝鼻腔,他忍不住滾了下喉結,使出好大的耐力才壓抑住咬上那耳垂的衝動。
欺壓夠了就離開,徐訣直起身,心有餘悸般:「操,嚇他媽死我了。」
陳譴也嚇得不輕,雙臂交疊將畫按在身前,整個人往車頭上縮,耳根處還留有肌膚相觸的溫軟感。
他抬起頭,看傻逼似的:「你以為自己是賽車手啊?」
那副傻樣兒還真的是徐訣裝出來的,裝得挺像:「你之前帶我飆摩托,我就也帶你飆個單車……都是二輪的,沒差。」
陳譴拿畫戳他搭在車把上的手:「下次別這樣了,會把人嚇腿軟的。」
徐訣吃痛鬆手,陳譴尋機會蹦下車,落地那一下小腿還真的微微麻痺了一小片,站定了才邁步走出車庫。
徐訣蹲身鎖車,看著陳譴小步離開的動作,不但沒半點愧疚心理,還怡然自得地想,下次把陳譴弄腿軟要用別的方式。
晚餐沒叫外賣,冰箱裡有食材,陳譴對照著菜譜做了清蒸烏雞,雞肉切得均勻,但鹽放多了,口感做不到完美,於是吃飯時將最滑嫩的雞腿肉和雞翅膀挑出來夾徐訣碗裡。
徐訣在家裡吃飯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