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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騷。

嵐煙深呼吸一口氣。

「沒關係，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還真指望自己能抱回個前三啊？這裡頭好多天才呢，你知道什麼是天才嗎？天才就是人家16歲就能交出一套完整並且功能性沒話說的度假酒店設計並且實際被買斷，你看，就是那位……還有很多我都不必說了。」李政老師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金髮藍眼睛的姑娘，安慰嵐煙說，「你爭取進個前十我就能在外面吹一年，加油！」

一點都沒有被安慰的人覺得世界對自己真的充滿惡意。

嵐煙的線上參賽作品已經遞交，但是線上線下成績是五五開，就是說你線上做的好並沒有什麼卵用，線下表現好還能加印象分。嵐煙的參賽作品是一套區域生態度假村的完整設計，花了好多時間完成，並且被公司和老師各種指點過，自認為分數不會低，所以剩下的就是線下，不僅要流暢解說自己的方案，還要面對這一行業高階設計師的刁鑽問題，並且完善解決，這一點考驗設計者對自己方案的熟讀並且分析能力。

很快就到嵐煙。

一個很大的會議室裡，兩邊設計師正端坐著，嵐煙原本緊張地頭皮發麻，但是ppt開啟的那一瞬間，她看著自己斟酌了幾個月的方案，心忽然慢慢安定下來。

說起來，選擇做度假村也是有原因的，家裡那位剛好搞了一塊地，而那塊地方恰巧就在濕地上方，聽說評估的時候公司裡的技術人員都建議弄成生態型度假村作為旗下酒店的一個分支當時鄭毅帶她去看過，所以她才會心血來潮選擇做這個。

想起那天她跟他說這個決定的時候，她家男人正站在一個木欄旁邊正在和負責開發的下屬說話，聞言他沒有驚訝也沒有嘲笑，眼睛瞧著企劃書，卻伸出手拍拍她的頭淡淡說：「做，做得好直接按你的方案建。」

他這樣自然地說出這番話時的模樣，讓嵐煙印象深刻。

她勾起唇，對著大家開始流暢地解說。

英語也是在他的幫助下才進步神速，每次在她背解說稿的時候他就用英語和她對話，半強迫性讓她脫稿，所以現在雖然她的語法還不是很好，但最起碼現在解說已經不是問題。

長桌前坐著的設計師們安靜聽著，等報告結束才一一開始問話，而這套方案嵐煙已經分析很透徹，一切都在心裡，哪一點都不陌生，所以面對那些質疑的提問，嵐煙都十分鎮定地回答了。

最後一位提問的設計師是一位頭髮全白鼻樑上架著眼鏡的外國男人，他笑著用英語對她說：「你看起來很年輕，但是你的方案裡已經有了商業的味道，這一點同齡的人很少做到……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選擇做這個？我覺得做成濕地公園也是很不錯的。」

嵐煙頓了頓，回答道：「大概是因為我的男朋友跟我說過，這麼好的一塊濕地，要是做成公園就太浪費了？」

說完嵐煙忍不住笑了笑，接著說：「或許是因為他是個商人，有的時候會引導我用更現實的眼光去看待這些。其實做成公園不是不好，但是我覺得，做成生態度假村更好，人們來這裡休息當然不止是為了逛公園，逛完之後呢？選擇度假村一方面是為了商業盈利，但同時也是考慮到了選擇來這裡的客戶群的需要，這和我之前所說的度假村面對的目標客戶群是相關的，我想，需要來這裡度假的人，都不會只滿足於逛公園，這是很簡單卻又直接的想法。而面積合理利用還能引匯出一條完整商業鏈條，有時候建築對於我們來說不就是這樣嗎？」

這樣直白的回答，讓在場許多人都笑了，特別是在說到「男朋友覺得做公園太浪費」這句話的時候。

是啊，雖然人人都說，建築是具備藝術價值的東西，但其實，「藝術」與「價值」應該是需要細分的才是。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