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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直睡不好嗎?」海同深輕輕撥開亓弋額前的碎發,「那麼玩命地健身鍛鍊,是為了讓自己清醒?還是為了讓自己足夠累?」
亓弋搖頭,輕聲說道:「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剛才直接掛了你電話。」
「你對別人不是一直這樣嗎?我可沒見你跟他們道過歉。」海同深笑了笑,「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自戀一下?是不是在你心裡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亓弋說。
「好用就行。」海同深拿了瓶水遞給亓弋,「喝口水緩一會兒,不著急。」
亓弋喝了水,靠在椅背上,緩緩撥出一口氣,道:「你不想問我怎麼了嗎?」
「你想說自然會說,我何必要問你?」海同深看了一眼手錶,「你要是不舒服就在車上歇著,我去送了東西就下來。」
「不了。」亓弋搖頭,「一起吧。」
方嘉輝已經轉入普通病房,病情趨於穩定,只是說話還不利落。海同深和亓弋去跟他說了會兒話,又跟拉著亓弋千恩萬謝的方嘉輝的兒子寒暄了一番,之後便藉口局裡有事,一起離開了醫院。
「帶你去個地方。」海同深不容反抗的態度讓亓弋順從地跟著他上了車,哪怕自己才是這輛車的主人。
海同深把車開到了離市局不遠的一處高門大院門口,門崗例行公事地把車攔下來,海同深開啟車窗,直接說道:「是我,去3號地。」
「海哥?換車了?」門崗明顯是認識海同深的,但按照規矩還是盡職盡責地登記。
海同深:「帶朋友去,你記一下車牌和人,同車同人以後不用攔,記我名下。」
「知道了。」門崗透過駕駛室向亓弋說道,「這位同志請出示一下證件。」
亓弋把自己的警官證拿出來遞了過去。門崗仔細核對一番,確認身份後就放行了。
「這是哪?」亓弋問。
「遊樂場。」海同深輕車熟路地把車拐進了一處隱秘的角落,「走,下車。」
這是一個佔地面積超過千平的超大健身房,各種各樣一眼望不到頭的器械,透過器械區玻璃可以看到遠處的標準尺寸游泳池,為了防止迷路,甚至天花板上還吊著路牌指路。海同深帶著亓弋坐電梯上了二層,在不同訓練室之間穿梭繞路,最後進入了一個足有百平米的房間——這是一間拳擊室。
亓弋還在愣神的時候,海同深就已經將全套裝備堆到了他手中:「去換上。放心,這是新的,沒人穿過。」
「舊的也沒事。」亓弋拿著東西就往更衣室走去。
「嘿!這會兒不潔癖了啊!」
「我沒有潔癖。」
海同深笑了笑,還能反駁自己,就證明亓弋的情緒已經比之前好多了。亓弋換好衣服出來,見海同深沒有動,有些疑惑:「你怎麼不換?」
「我?我可不敢跟你對打。」海同深朝旁邊努了努嘴,「那邊,站樁和沙袋都有,你自便,今天想打多久都可以,直到你覺得舒服了為止。」
「打壞了怎麼辦?」
「不用你賠。」
「這可是你說的。」亓弋戴好護具,徑直走向了另一側。
兩個小時之內,亓弋打斷了兩根站樁,擰歪了三個沙袋,最後連護具都已經面目全非。亓弋精疲力竭,直接躺在了地上,海同深把毛巾扔到亓弋身上:「擦擦汗。」
「沒力氣了。」亓弋氣喘吁吁地說道。
海同深嘆了口氣,又拿了條毛巾走到亓弋身邊,半拉半抱地把亓弋摟起來,把毛巾墊在他身下,然後又坐到他身邊替他擦汗:「譜真大啊,還得讓我伺候你。」
「真不用我賠?」亓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