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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冰涼尖銳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後心。
「為何如此著急。」徐善附在他身後,好奇地問,「京城,不好嗎?」
賽扁鵲的老淚落下來了,他傷心極了:「小娘子,你又是什麼人?當年蘭美人生五皇子,好似就你這個年紀,她難產血崩,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也是受害之人,這些年東躲西藏,就怕被歹人滅口,我真的好難啊!」
「深宮裡的那些個往事,總歸沒有稀奇,我不樂意聽。」徐善曼聲輕語,「我只知賽神醫妙手仁心,因此有事相求。」
賽扁鵲:「……」哦,這就是求人的姿態。
他手腕一動,想故技重施。
徐善「誒」了一聲,「神醫大人,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一個小娘子,孤身一人出現在此,肯定不是想傷你的。」
「哦哦,好……好——」
賽扁鵲唯唯諾諾間聲量一提,取出帕子就要往徐善的臉上蒙。徐善手一用力,匕首破開他皮肉,麻沸散下得重,賽扁鵲立刻倒了下去。
「真是不懂事。」徐善懶散地揉了揉手腕,擔心血色玷汙她粉色嬌嫩的裙衫。
徐善守在賽扁鵲身邊,對車夫道:「去宣平坊。」
車夫一聲不吭,彷彿見慣大風大浪的老江湖。
走著走著,徐善雙眸一眯:「這路不對,是出城!」
「出城,去碧雲寺,不好嗎?」車夫聲線微漾,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張風流俊美的面容。崔九頷首,「徐女君,又見面了。」
說著,他抬起來手,袖箭指向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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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府。
陸濯坐在日晷前頭,飲了一杯茶,又飲了一杯茶。他冷不丁地一站,嚇得小全子和李直都打了個激靈。
「是時候了。」陸濯道,「李直,你去吧。」
李直都聽不懂。
陸濯深謀遠慮:「崔九怕是會顧念私情,下不了手,你到時候替他補上一刀。」
李直問:「倘若崔郎君下了狠手呢?」
陸濯恨恨地把車把茶杯一摔,痛聲道:「這樣狠心絕情的男人,竟也有女郎愛慕,真是天道不公!遇上如此歹人,你就順道取了他性命吧。」
李直:「……好呢。」跟著主子走,天天學到做人的新道理,真好。
他要離去,卻發現陸濯依然是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一瞬間福至心靈。
「屬下是殿下的侍衛,豈能擅自離去置殿下的安危於不顧,不如殿下與屬下一同前往?」李直誠懇抱拳。
「也罷。」陸濯負手於後,「我須有此行,離了我,你們什麼也做不好。」
李直:「……」
第23章 陸濯:「射!」
薄暮漸起。
驢蹄聲呱噠、呱噠,與車輪轆轆相和,行走在斜陽殘照裡。
「崔郎君,你別這樣,我憂心你會傷害我。」
徐善人在驢車上,把賽扁鵲上半身豎了起來,她躲在這把老骨頭身後,嬌弱地說道,「崔郎君是讀書人,有什麼話不可好好說呢?」
被麻得動彈不得但意識尚有幾分的賽扁鵲:「……」
好一個小娘子,年紀輕輕好狠的心腸,把他對著袖箭就不憂心他被傷害了嗎?
他好害怕!
崔九笑了笑:「我憂心徐女君對我舉起匕首。」
「怎會如此,」徐善不解,「我素來知書達理弱不禁風,從來不行粗暴之事。只因母親身患咳疾,而賽神醫偏生無意相救,我不得不出此下策。畢竟,他只是被小戳了一下,而我的母親卻咳了很多年啊。」
道德綁架這一塊,算是被徐善玩明白了。
賽扁鵲震驚於她的厚顏無恥,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