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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狗呢你。」
狗,又是狗。
陸濯眉心直跳,他壓抑著:「你敢的很!」
徐善像是被嚇到了,肩頭一瑟,淚顫於睫,杏眼水光盈盈。
雖然知道徐善十有八九是裝的,陸濯還是被蠱到了。
「徐善。」
他過去,在徐善面前站定,俯身而下,把徐善禁錮在他與石亭的沉影裡。突然,他對徐善伸出手。
——「我真傻,真的。陸濯有大病。」
——「還不如直接去賞花宴算了,我現在就暈過去吧,我怎麼還沒暈?」
——「這輩子最討厭鹹豬手,我對別人伸的不算。」
徐善不停地往後躲,她的目光微動,如何美美暈倒在地已醞釀好了,心中暗念:「三、二……」
發頂之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涼颼颼的。
「徐小娘子以為我要做什麼?」他手裡捏著從徐善髮髻上取下的一縷蘆花,是被方才的山風帶過來的。
纖弱的小娘子怯怯低下頭,長睫簌簌。
裝。
又裝!
陸濯心裡恨恨,他從未發現徐善是這般虛偽之人,他上輩子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他現在已經看透了一切,用挑剔的目光把徐善裡外挑了好幾遍,陸濯枯著眉頭,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
「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
——「滾!」
第8章 「日後莫要再提徐家女。」……
「這位郎君,你看看這塊碑石,上頭的字都是古字呢,尋常人都解讀不出的。」
徐羌站在碧雲寺門口甬道的一個金石攤位邊,攤主立刻招呼他。
徐羌從小不愛念書,一心舞刀弄槍,對這些全然不知曉。不過一聽這塊金石上的字很難,他來勁了。
「當真?」
買回去豈不是可以羞辱徐羨一頓,叫他平時死讀書還看不起他!
雖然事情尚未發生,但是徐羌彷彿已經親眼目睹。盯著那塊平平無奇的碑石,他抖起來了。
「我要……」
「——我要了!」
一道氣焰囂張的聲音打斷他,來人騎著高頭大馬,穿著華服皂靴,衝著徐羌嗤笑:「徐羌,聽說你那個妹子最近不敢出門了,你大哥怕考不上春闈也不敢出門,怎麼就你還有臉出門?」
來人正是徐羌的老對頭,宮裡柔嬪的親弟弟鮑檜。鮑檜來京城的第一天就因為調戲賣花女子被路見不平的徐羌當街打了一頓,兩人就此結下樑子。
「我出門滅害啊!」徐羌皮笑肉不笑,「鮑檜,你真是不懂事,有本事把你的這身人皮扒了,咱倆真刀真槍打一場!」不把這華服扒了他回頭賠不起啊。
「徐二郎你別太囂張!」鮑檜還沒搭腔,他身邊的小廝不服氣跳起來,「你膽敢我們小國舅一根手指頭,柔嬪娘娘和六皇子是不會放過你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鮑檜一腳踹過去,「滾!」
「打狗看主人,好一個打狗看主人!」徐羌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人也對鮑檜指指點點。
賣金石的攤主抱著他那塊磕磣的碑石,左看右看,努力地彰視訊記憶體在感:「兩位郎君,你們可還要這塊碑石?」
「要,怎麼不要?」鮑檜面紅耳赤,粗著嗓子,「我出五十兩!」
打肯定是打不過徐羌的,又不是沒被徐羌毆打過。鮑檜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屁股隱隱生痛。
他只想用錢財羞辱徐羌。
徐羌一摸身側,神情微微裂開,他不著痕跡地收回手:「你這個人真是善財童子,很好,讓給你了。」
鮑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