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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得一隅安身。
這些年,是花娘照顧她,讓她替巷子裡的人漿洗衣物,才能勉強維持生計。
&ldo;咱們哪,熬了這麼多年,只盼雲開月明,能有出頭之日。&rdo;金娘感慨著,率先飲下手中的酒。
&ldo;金娘說得對,眼看著我們兩家姑娘都長大,美娘生的哥兒也要考秀才,可不是熬出了頭。&rdo;花娘接著喝酒,與美娘一此幹了手中的杯子。
推杯換盞,一番知心話說過後,花娘取了十兩銀子,交給美娘,&ldo;你們在外,處處打點用錢,這些你拿著。&rdo;
&ldo;花娘姐姐……&rdo;美娘確實囊中羞澀,若不是怕兒子沉迷男女之情,她哪裡會搬得如此著急?
&ldo;收下吧。&rdo;
&ldo;謝花娘姐姐。&rdo;
此時,金娘也拿出十兩銀子,遞到美孃的手上。
美娘捏著銀子,鄭重保證,&ldo;兩位姐姐放心,將來旭哥兒若是能有功名在身,光宗耀祖,必會好好報答兩位姐姐。&rdo;
&ldo;報答就不用了,我與美娘送完姑娘們出門,說不定會離開落花巷,到時候還請旭哥兒拂照一二。&rdo;
&ldo;那自是應該的。&rdo;
美娘現在雖是過得最苦的,在金娘和花娘看來,雖嘴上不說,心裡卻很是羨慕。當年金娘不解美娘為何要嫁給鄭老大,跟著他在外面受苦,現在恍然有些明白。
三人都已是婦人模樣,憶起當年在閣裡花枝招展,日日歌舞昇平的日子,金娘不由得哼起歌來。
接著,花娘也跟著吟唱。
縱使多年不曾取悅他人,她們的功力還在,歌聲如嬌啼,婉轉動人。伴著酒意,夾雜著媚氣和一絲淒楚。
傳到這邊的院子,入了碧姜和綠衣的耳。綠衣靠在床頭,聽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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