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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寄瞧他神色慌張,說:「殿下莫慌,都用水融了,沒人發現。」
蕭源笙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還好有你,本王實在大意,平日裡四哥鮮少過來,以為這次也不會過來,就忘記叫人換掉那香。」
賀寄低頭說:「那香萬萬不可再用了,四殿下上次叫那香傷過,往後再淡的香氣都會令他察覺不適,那種香不是好弄到的,用的人也少,別叫四殿下起疑心才是。」
蕭源笙一額頭冷汗,說:「是、是。」
賀寄突然抬眼看他,說:「殿下,四殿下雖然涼薄,但從未與殿下交惡,殿下要小心估量,哪些東西是沾不得的。」
蕭源笙斂了神色,說:「你什麼意思?」
賀寄說:「殿下與姚閣老走得太近了些,陛下不喜閣老,太子也……」
蕭源笙喝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賀寄深深看他一眼,慢慢跪下了,說:「賀寄一心只有殿下,所言所行皆是為了殿下,知道殿下不愛聽,但是姚家是明晃晃向著七殿下的,賀寄只是怕殿下受奸人矇騙。」
蕭源笙向來色厲內荏,瞧他這個樣子又緩了神色,說:「沒人叫你跪,起來說話。」
賀寄順從地站了起身,蕭源笙只覺得心煩,又不想跟他說重話,便揮揮手叫他出去了。
路千棠一大早就被盞盞敲了門,開門便瞧見雁竹等在廳堂,趕緊迎上去行禮。
雁竹示意他借一步說話,乾淨利落地說明瞭來意,路千棠接了紙包,聞了一下,皺著眉頭說:「是清歡香,大人哪裡弄來的?」
雁竹也不避諱他,說:「昨晚豫王府的香渣裡淘來的。」
路千棠說:「清歡香雖然是安神香,但是製作比尋常的安神香麻煩得多,原料也複雜得多,所以並不常見,過量又會讓人身體不適,很少會有人用這個,除非是——」
雁竹看著他,說:「除非什麼?」
路千棠說:「一般會用到這種香的,已經不是普通的難以入睡,可能還有癔症一類的問題,我也記不大清了,得再查一查。」
雁竹點了點頭:「我會轉告殿下的。」
路千棠瞧了瞧香渣,又瞧了瞧他,說:「殿下沒別的事了?只是叫我聞香嗎?」
雁竹把東西接回來,說:「殿下沒說別的。」
路千棠抿了抿唇,試探性地問他:「大人能不能替我問問殿下……」
還不等他說完,雁竹打斷他說:「不能。」
路千棠:「……?」
雁竹說:「路千戶有什麼事,得自己去問,旁人說了也沒用——還請路千戶此事保密,叨擾了。」
路千棠實在不想去求瑾王殿下的墨寶,但是最近幾天都在官家眼前當值,官家閒了就要問他題匾的事情,說宅子沒匾不像話,叫他抓緊去辦。
路千棠只能硬著頭皮登了瑾王府的門,上次他也自覺態度過於激烈,乾脆不要臉面地來賠罪,想趕緊把題匾的事了了。
他進到瑾王殿下的書房,這廂還沒張嘴,那位殿下倒是說話了:「聽陛下說,你怕我得很,不敢來要字——是心虛還是害怕啊?」
路千棠低著頭,說:「上次……還請殿下不要生氣。」
蕭輕霂輕笑:「上次什麼?」
路千棠覺得上次這位殿下也挺敢下狠手的,但是又不能現在提,話在嘴邊轉了幾圈,到底還是沒想好怎麼說。
蕭輕霂突然問他:「寫個什麼?」
路千棠以為他又要趁機發作幾句,本來帶著要被為難的準備來的,乍一面對這麼平和的態度沒忍住愣了愣,看著他半天沒說話。
蕭輕霂輕叩了一下桌面,說:「路大人不是來求字的嗎?本王問你寫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