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季陵輕蔑地笑了笑,又側過身看路千棠一眼,說:「殿下還真是上心。」
他們正說著話,不遠處又有幾人騎馬過來,為首的那人揚了揚馬鞭:「四哥。」
季陵笑了一聲,行禮:「豫王殿下,今兒真是趕巧,本想去請殿下來玩兒,但聽說最近內閣忙得很,沒敢叨擾,只去煩了瑾王殿下。」
蕭源笙笑:「看來本王今天運氣不錯——四哥,許久沒有一起打過獵,今天切磋切磋?」
他們的馬悠悠地往前踱步,蕭輕霂說:「正好季總督想找人切磋,佩琅趕得真巧。」
季陵不幹了:「殿下不要耍賴,今天一起獵一獵,瞧瞧到底誰的箭利。」
蕭源笙也贊同:「我也早想再瞧瞧四哥的箭法。」
蕭輕霂伸手接了弓箭,笑說:「忒沉了,本王一個藥罐子,可玩不來這個。」
季陵哎了一聲:「殿下別唬人,就是知道殿下最近精神頭好,才請來玩兒,整日坐著躺著,沒病也躺出病了。」
蕭源笙說:「四哥不必非要用完,盡興就好。」
蕭輕霂說:「那也給我們百戶大人一套弓箭,本王這裡的箭,分他一半,就當本王的了,這總行吧。」
季陵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殿下也太看得起他,他算什麼東西,怎麼能替殿下。」
路千棠只低著頭不作聲,越發覺得蕭歧潤這個人是故意的。
蕭輕霂神色不變,說:「佩琅覺得呢?」
蕭源笙說:「一半就一半,四哥作主。」
本就是尋常玩樂,獵物都是些狐狸兔子,走運些瞧見幾隻豺狼,沒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上午也收穫不少小玩意兒。
蕭輕霂幾乎沒有抬起過弓箭,瞧見獵物便叫路千棠:「那裡有隻白狐。」
路千棠的箭法也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便只眯著眼瞧路千棠拉弓射箭,用那種彷彿欣賞美人跳舞的神色。
路千棠被他盯的後背發涼,才後知後覺地收了鋒芒,打馬回到他身邊,說:「殿下,還往前走嗎?」
剛剛季陵和蕭源笙不知追什麼去了,早就分開玩兒了,蕭輕霂抬手碰了碰他的肩膀,答非所問:「不疼了?」
路千棠的馬隨心動地往後退了退,他斟酌了一下說:「有一點兒。」
蕭輕霂拽著他的領口:「躲什麼?」
路千棠又扯了韁繩靠過來:「殿下,是馬……」
蕭輕霂輕笑,手指極具侵略意味地擦過他的唇縫,路千棠眸色頓時一冷,側過頭:「殿下,那邊有個影子竄過去了,像豺,要追嗎?」
蕭輕霂意猶未盡地摩挲著手指,緩慢地說:「不打緊,豺狼裝不成白兔,早晚露出痕跡來,盯著就是了。」
路千棠手指緊了緊韁繩,應了聲,便不再開口了。
狩獵結束後蕭輕霂同他們一起用膳,路千棠留在外面候著。
他們隨口亂聊,突然說到京衛軍,季陵說:「京衛軍的東西太舊了,有的還不如京西營,老式的弓弩還有一大批沒有換下來——對了,殿下。」
季陵突然想起來什麼,放下了筷子,說:「瑾王殿下前一陣遇刺,我把京衛軍上上下下都查了一遍,後來發現那林子裡的箭,不是普通弓弩搞出來的,應該是新進的機關弩,聽說一次能置幾十隻箭,只是威力不怎麼樣,但這東西只進了京西營,還在試用,那刺客是哪弄來的?」
他說話時頓了頓,往外看了一眼:「殿下?」
蕭輕霂知道他什麼意思,笑說:「有勞慕賢了,本王也聽說過這機關弩,攏共也不過幾十架,是個新玩意兒就都寶貝,藏得可嚴實呢,連千戶裡面也有許多沒見過的。」
蕭源笙說:「那總督查過機關弩的調動情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