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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承孟頓了頓,看他,說:「起來吧——你應該知道,順妃的兒子也就是當年楚詩案的主角,若不是出了那檔子事,說不準,他才是儲君。」
路千棠看他手指點了點,就坐在了他身側,喬承孟又說:「你猜蕭歧潤這麼幫著太子,又是安的什麼心?」
路千棠想了想,說:「聽說那位靜妃娘娘是吐谷溪和親送來的,如今吐谷溪被納蠻人霸著,當年大齊許諾的庇護像是一紙空文,納蠻人騷擾我們西北邊境,又幹涉吐谷溪的內政。我只知道太子殿下和我們官家不大一樣,他早就想向納蠻開戰,瑾王會是因為這個嗎?」
喬承孟說:「不知道,只是你要明白,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你不要真心依附他,他今日用你,明日就會殺你,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閒王,悠哉又風光地活到現在,你以為他真是個繡花枕頭嗎?」
路千棠笑說:「師父放心,我都明白,我沒有太多籌碼和他賭,只是能借他一點力就借一點,我會小心的。」
喬承孟仍然沒什麼表情,說:「秋獵的事都安排好了?」
路千棠點頭:「安排好了,北御苑的馬場由專門的總管太監和京衛軍總旗一起監管,每匹馬的飼養都有專人負責,都弄清楚了,不會錯的。」
喬承孟說:「你拿捏好度,輕了重了都會功虧一簣,你就還要等。」
路千棠眼神清亮,說:「我知道。」
路千棠留下吃了午飯,院子外面的桂花正香,他們就圍在後院用午膳。
喬青青盯著路千棠脖子看了好一會兒,說:「你這脖子怎麼了?還圍了紗布。」
路千棠伸手摸了摸,說:「沒事,被劃了一下。」
喬青青哎呀了一聲:「劃的哪裡?不會是喉嚨吧?」
路千棠給她夾菜,說:「我好好的,吃飯吧。」
喬青青偏不幹,說:「你給我看看——爹,你讓他揭開看看,上次就差點傷了心脈,讓我瞧瞧。」
喬承孟看他一眼,說:「揭開看看。」
路千棠無奈,就放了筷子,伸手把紗布揭開,剛揭開喬青青就嚷了一聲:「這是劃了一下嗎?差點能給你腦袋割……」
喬青青瞥到她爹的臉色,悶悶地把話嚥了下去,發洩似的用力戳了戳米飯。
路千棠又一圈圈繞上,說:「上了藥,沒什麼大事。」
喬承孟說:「青青,去把我屋裡那瓶藥給你師兄拿來。」
喬青青愣了一下,想起來是什麼藥,趕緊兩步跑了進去。
路千棠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說:「都習慣了,沒事的,用不著的。」
喬承孟也沒看他,說:「給你你就拿著。」
喬青青還沒回來,喬承孟又沖他舉杯,說:「往後你好好走,再怎麼著,都沒有回頭路了。」
路千棠回應他的酒,只說:「我知道。」
他心裡是涼兗草原的夜風,日日在他耳邊呼嘯。
他從來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第20章 芹菜
蕭輕霂遇刺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官家的耳朵裡,正元帝甚至親自過問了這件事,才不過一兩月,瑾王殿下就遇刺了兩次,任誰都難免會多想。
蕭輕霂儘量壓住了風聲,只說沒受什麼傷,特意傳信進宮,說是舊疾復發,官家幾次要派太醫過來,蕭輕霂都各種理由推拒,把官家氣急了,直接硃筆批了字,太醫這才進了瑾王殿下的臥房。
好在短暫性失明已經大好了,細碎的小傷也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腹部的傷不是短時間能好起來的,好幾個太醫顛來倒去給他細查了一遍,瑾王殿下喜提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藥湯。
蕭輕霂見官家上了心,乾脆放手叫他們去查,果然扯出了一溜的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