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路千棠心裡有了猜測,便沒回京西營,反而去了尚憶坊,此時的夜巡隊已經撤掉了,正是夜班白班交接的時間,路千棠一路上還是很小心,怕遇上剛剛賭場裡的打手。
他還沒靠近目的地,就遠遠聽見了有人在搜什麼,但這裡畢竟是尚憶坊,他們也刻意壓低了動靜,路千棠覺得聽起來人不少,還是走為上計。
他正要回頭,突然聽見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密,心道不好,也不知眼前這庭院是誰的,立刻翻身跳了進去,貼在牆邊細聽了一會兒,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晨光已經透過雲層,高樹上的鳥雀啾鳴不止,路千棠四下打量了一遭,忍不住揉了揉額角——真是要命,跳進瑾王府了。
路千棠嘆了口氣,怪不得他在府院裡梭巡半天也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敢情是心裡有數了。
來都來了,不去打個招呼怕是不好出去。
反正是翻牆進來的,路千棠乾脆翻窗進了那位殿下的臥房。
果然,蕭輕霂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桌前習字了。
路千棠瞧見他就開始後悔,為什麼不去睡覺要往尚憶坊跑,這下又少不了好一番糾纏。
蕭輕霂眼神都沒斜一下,說:「我這王府裡也進小賊了。」
路千棠又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不大情願地湊過去看他寫字,說:「殿下起得好早。」
蕭輕霂笑,寫了最後一撇:「起晚了可不就瞧不見蹲牆角的小毛賊了。」
路千棠盤腿坐在了他身側,抬頭看他:「卑職是替殿下辦事,殿下就不要計較了吧。」
蕭輕霂突然扔了筆,目光落下來:「你倒是敢說。」
路千棠只是笑了笑。
蕭輕霂收拾起來濺了墨的紙,說:「還以為是大人要提前認輸,來履行承諾呢。」
路千棠說:「殿下說笑了,您還沒答應帶我去秋獵呢,哪來的輸不輸。」
蕭輕霂說:「本王倒是聽說,那賭場昨晚出了點事,來了幾個生面孔,一擲千金的——」
路千棠迅速接話:「是,那吃人的獅子也被殺了,殿下的訊息真靈通。」
蕭輕霂蹲下身,伸手整了整他的衣領,說:「本王比較想知道,你哪來那麼多錢?」
路千棠表情凝滯了一瞬,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說:「殿下,您用早膳了嗎?我陪您一起吧。」
蕭輕霂哼了一聲:「本王記得,當時還賞了你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也讓你變賣了?」
路千棠眼神無辜地盯著他看:「卑職不認得玉,不知道殿下說的是什麼。」
蕭輕霂的手緩緩扣在他的脖頸上,沒使勁,只是說:「你真有本事,拿本王的東西去辦你的差。」
路千棠手指虛虛地搭在他的手腕上:「殿下不是說賞我了嗎?」
蕭輕霂笑:「那你扔了一堆在我門口的,是幹什麼?示威?好囂張的小東西。」
路千棠說:「別人都說我爬了您的床,都罵我呢。」
蕭輕霂說:「那你出完氣了嗎?」
路千棠彈了彈他的手腕:「殿下,先鬆手,不然我不敢說話了。」
蕭輕霂突然一用力,路千棠猝然撞在了身後的木櫃上,一陣頭暈目眩,微微抬頭說:「殿下好大的脾氣。」
蕭輕霂的拇指狠狠按在他的喉嚨上,路千棠不適地悶咳了一聲。
蕭輕霂說:「你老實一點,想要錢,本王多的是,但是本王賞給你的,不是叫你隨便處置的。」
路千棠一副瞭然地看著他:「殿下不肯賞我玉珏,也是怕我連累您吧,您放心,卑職還得求殿下帶我去秋獵,不會使壞的。」
蕭輕霂唇角牽了牽,卻不是在笑,說:「上次說過了,要演就好好演,不然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