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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元帝聽了也高興起來,本來獵了幾次本就乏了,身邊伺候的都說是瑞兆,正元帝心裡藏了事,想著看看也無妨,這才叫人更衣備箭,又上了獵場。
官家和幾位殿下的馬跟著引路的侍衛進了深林,林子裡很靜,莫說鉅鹿,甚至覺得連只麻雀的聲響都不曾聽見。
官家那點因為獵奇燃起來的興致又有些頹了,不耐地問道:「別是看錯了,朕怎麼覺得這裡像是什麼也沒有。」
蕭利從說:「那鹿既然體型巨大,只要跑起來就能立刻被發現——向林子裡放箭,把那東西逼出來。」
數十支利箭從枝葉間竄梭而過,待箭雨稀了,林子裡又重歸寂靜。
蕭利從叫剛剛來報的侍衛,問他:「鹿在哪呢?」
那侍衛也有些心慌,說:「卑職真的瞧見了,可能是聽見人聲,躲起來了。」
他話音剛落,蕭廣蘇叫了一聲:「那是什麼!」
蕭源笙唰地一甩馬鞭,語氣頗興奮:「我也瞧見了!就在前面。」
正元帝捻須笑,眼睛又有了光彩,說:「今日誰獵下那鹿,朕賞誰一個莊子——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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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最近太忙了,還在準備一場很重要的考試,焦慮狀態下寫得很慢,只能儘量寫,所以這段時間可能會更得少 (鞠躬)
第22章 海棠
過了林深處,地界越發開闊起來,亂石錯雜,只能瞧見棕色的影子在山林間飛快竄過,並不能看得分明。正元帝正在興頭上,但身體有些吃不消,便將馬鞭甩得脆響:「去追!」
幾位殿下應了聲,轉眼馬載人沒了影兒,正元帝身子早就不大好,剛剛一陣奔襲讓他有些氣喘,便拽了韁繩讓馬踱步了些會兒,由於追來的匆忙,只帶上了一個侍衛隨侍。
身側的侍衛也放慢了速度,說:「陛下,已經出了圍場,小心四遭有野獸出沒,這是錦屏山附近了。」
正元帝往四周瞧了瞧,說:「這就到錦屏山了?朕倒是有些日子沒來過這裡了,竟然不大認識了。」
侍衛說:「上次陛下到這兒來是初春,這會兒都是深秋了,難免變得不熟悉了。」
正元帝的馬在小範圍裡溜達著,這裡連野草都少,裸露的灰色硬土被馬蹄踩出了一些浮灰。
正元帝像是想起了什麼,嘆了口氣,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巨石,說:「朕年少時這塊石頭就在這裡,你瞧瞧,它是不是、很像一隻摘桃的猴兒。」
侍衛探頭瞧了瞧,說:「是像,但從這邊看,又有點像個摘花的姑娘。」
正元帝扯著韁繩讓馬走到側面,笑道:「還真像——只是年歲東流,朕已老了,只有這種死物才不受歲月侵襲。」
侍衛說:「陛下正值壯年,能夠長久坐鎮山河,是大齊百姓的福氣,陛下福澤深厚,哪裡是歲月能左右的。」
正元帝眉間的陰霾稍散,笑:「光會說可不行。」
他這話音剛落,底下的馬突然煩躁起來,不住地打著響鼻,踢踏得越發急促。正元帝勒了勒韁繩,說:「這馬是怎麼回事?發什麼狂呢。」
侍衛趕緊靠過去,翻身下了馬,伸手去扯他的韁繩,說:「陛下快下馬!這馬像是發了狂症。」
正元帝的腳還沒從腳蹬裡抽出來,那馬突然狂躁地揚起了前蹄,正元帝趕緊拽緊了韁繩,整個人伏在了馬背上,大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侍衛也慌了神,用力地拽著韁繩,發狂的馬力氣巨大,憑那侍衛的一己之力根本拉不住,反而被狂躁的馬蹄踹在了腹部,差點當場嘔出血來。
正元帝一身驚汗,幾次要被馬甩下來,他想直接從馬背上跳下來,卻被劇烈晃動的馬身根本無法穩定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