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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彥按滅燃盡的菸蒂,回了聲:「我過來看看。」聲落,電話掐斷,男人按了車子發動按鈕去醫院。
成和私立醫院,沈倩捂著發疼發緊的肚皮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那張還算可人的小臉因為疼痛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她晚上吃了一碗阿姨煮的番茄燉牛腩,結果就疼的要死要活。
甚至她都能感覺胎滑跡象。
一陣陣地抽疼。
這種扒骨般的疼點燃了沈倩本能的求生欲,哪怕疼的要死,她就死死拉著醫生的手,央求起來:「醫生……救救我……救救我……」
醫生根據她剛才嘔吐和抽搐的臨床表現,初步診斷是輕微食物中毒,這種食物中毒不會真的傷命,但會影響孕婦體內剛剛三個月大的胎兒存活率。
如果僥倖活下去,也可能致殘,醫學上不建議留下。
「沈小姐,我們現在給你先清洗腸胃,但是有件事你要清楚,你肚子裡的孩子不一定保住。」醫生一邊安慰一邊讓護士給她簽術前協議。
沈倩才不管這個孩子,她就想自己活命。
她才22歲,人生還有很長。
沒了孩子無所謂。
大不了,她不利用這個孩子扒著荊家就好了。
沒什麼比命更重要的。
「醫生,救我就行,孩子我不要。」沈倩吃力地拽著醫生的白大褂,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晃動醫生的衣角,求他救命,「醫生……救我就行……」
醫生皺皺眉,大概這是他第一次碰上這樣不護犢的母親,不過也可以理解,她還年輕,隔著口罩微微笑著說:「孩子我們會盡力保住,我剛才只是說最壞的情況。」
「隨便……隨便……只要救我就行……」沈倩的腹部和胃部疼的翻山倒海,讓她牙關直打顫,腦門如炸開一樣,意識開始不清晰。
「嗯。」醫生不想耽誤時間,開始準備手術。
急救室門外,一身西裝的黃泰盯著亮著紅燈的手術燈,那雙平隱銳利的眉色緊皺不開,沈倩突然腹疼不出意外,應該是荊松原那邊動的手腳。
他們是不會允許不是荊家骨血的任何人來分走荊家家產。
大概,人性最惡臭的一面,都被他們展示的淋淋盡致。
現在荊躍死了,荊博已經長大,可以慢慢接手荊家的事物。
能做主的老爺子還躺在特護病房。
接下來,荊彥的處境會更如履薄冰。
黃泰心思沉沉地著琢磨著這件事,荊彥過來了,相比黃泰的未雨綢繆的沉甸甸心思,荊彥似乎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整個人平靜異常。
本來救沈倩,一來是為一直被操縱當傀儡害了20多年的荊躍留一個血脈,二來就是為了剋制大伯以後有所行動。
現在這個孩子,荊彥估計可能保不住了。
「現在,人怎麼樣了?」荊彥走過去,看一眼上面的搶救燈,語調溫淡,問道。
黃泰回神,看向他,「人應該不會有大事,但是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就算保住,以這種情況,生下來也是殘疾。
有什麼意思呢?
不是害孩子嗎?
「孩子,如果能保儘量保,我大哥這一生比起我,即便生活在優渥的荊家,但應該也生不如死。」如果真活得好,新婚夜就不會自個吞了那麼多安眠藥自殺了,自殺這件事,只有荊家幾個人知道,溫榆都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死了,可悲嗎?
誰不可悲?
荊彥慢慢說道:「他沒什麼親人,如果有個孩子留下來也可以。」
黃泰理解他的意思,被當傀儡操縱了一輩子,最後還被逼死,可見豪門深似海不是說著玩的,「我已經跟主治醫生提過了,讓他盡全力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