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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對！」老皇帝嘴角略微翹了一下，露出一個扭曲的笑，眼中滿是希冀。

「可是是我讓他們這樣做的，父皇想連我一起弄死嗎？」二皇子依舊在笑，只是這笑並沒有到達眼底。

看著老皇帝震驚的模樣，他笑得更加燦爛，將茶杯放到旁邊的茶几上，二皇子開啟促膝長談的模式，「父皇，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好端端的為什麼會中風癱瘓嗎？」

老皇帝感覺自己腦袋被木棍用力敲了一下，他看著笑意盈盈的二皇子，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眼珠子瞬間瞪得滾圓，裡面滿是難以置信，「你呃是你！」

「沒錯，就是我做的。」二皇子特別喜歡老皇帝這種驚恐的表情，他雙腿交疊，動作說不出的輕鬆愜意，「父皇不是背著人偷偷吃補藥嗎？我擔心劑量不夠，又給您添了一倍，日積月累才有現在的成果。」

「父皇，您幹嘛這樣看著我，我也是擔心您吃得藥太少沒有作用，這才幫忙，您這眼神真讓人傷心呢。」

「你逆子！」老皇帝做夢都沒想到向來唯唯諾諾，捱了他一巴掌還會笑眯眯將另外一邊臉送過來的二皇子心思竟然這麼歹毒，眼中滿是憤怒。

「是，我是逆子，可這都不是父皇您辛勤「教育」的結果嗎？」二皇子臉上沒有絲毫不滿，還帶著淡淡的笑意，「父不慈子又如何孝？你把我當狗似得高興時逗一逗，不高興就非打即罵，會被反咬一口也是正常的事吧？」

老皇帝想到自己從前對二皇子的態度，瞬間啞口無言。

比起出身高貴，又有過世皇帝教導，背景還強硬的大皇子，二皇子不過是一個私生子，生母還只是一個小家族私生女，他確實沒把二皇子放心上，也一直覺得不管他做什麼事，二皇子都不敢怨懟。

畢竟二皇子只有依附於他才能有好日子過。

要是早知道二皇子會設計他，老皇帝肯定早早地就把對方掐死在襁褓裡，不讓對方有傷害他的機會！

沒錯，老皇帝就是這樣自私自利，都到這程度竟然不是後悔自己沒有對二皇子好一點，而是懊惱沒有早點弄死這個不孝子。

二皇子察言觀色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老皇帝的想法？

他忍不住嗤笑出聲，然後慢條斯理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針管，放到老皇帝面前晃了晃，「父皇，您知道這是什麼嗎？」

老皇帝看著裡面褐色的液體，頭皮發麻，直覺告訴他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低等蟲族的基因，只要注射進人體內，就會變成行屍走肉的怪物，您想不想嘗試一下？」

老皇帝被嚇到了，他知道二皇子說的是真的，於是拼命掙扎，「呃！呃！」

他想呼喊求救，可心裡越急越發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二皇子將針管貼到自己胳膊上。

「呃！呃！」老皇帝呼吸都急促起來，臉也漲得通紅。

「哈哈，我逗你的。」欣賞完老皇帝的醜態，二皇子心滿意足收回手，「現在還不是時候，與其讓你失去意識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這樣清醒著痛苦不是更好？」

二皇子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一個還有救的老皇帝比怪物利用價值更高，要是老皇帝徹底沒救，他還能用什麼當籌碼威脅大皇子？

見二皇子暫時打消這個念頭，老皇帝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心裡一陣後怕。

他這個二兒子簡直是瘋子！

老皇帝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想念大皇子。

大皇子雖然一天到晚板著一張臉，對他這個父親也有些看不上，只做到表面恭敬，可那也比把他弄到這個田地的二皇子好啊！

而且大皇子為人光明磊落，從來都不屑陰謀詭計，就算看他再不爽也不會背後捅刀子，更不會放任他被傭人折騰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