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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瓷站著，趙逢時坐著，林瓷讓他閉上眼他便閉上，讓他側頭他便側頭，比魯卡還聽話。

長而濃密的睫毛搭在眼瞼下，上下睫毛相簇，面紙蹭過眼眶旁，薄薄的浮著淡青色血絲的眼皮微顫。林瓷盯著趙逢時的臉，他一寸寸往前湊，紙巾成了一小塊正方形的隔擋物覆在趙逢時的額面上，他低下頭，小心翼翼屏著呼吸，嘴唇輕綿擦過。

也許這根本算不上是吻，是情不自禁的產物，是久別重逢的心酸，是不知情是懵懵懂懂的一臉茫然。

趙逢時問他好了嗎?

林瓷說再等等。

趙逢時闔眼，他感覺著林瓷的動作，窸窸窣窣的聲響，臉上的觸感從紙巾變成了微涼的面板，林瓷的手順過他的臉頰劃過。趙逢時一僵，臉上的面板瞬間燒了起來，而後他聽林瓷帶著笑意的聲音，對方問：&ldo;趙逢時，你是不是怕狗啊?&rdo;

像是有萬道驚雷，每一道都正中趙逢時的要害。

蝴蝶驚惶的離開了花叢，撲扇翅膀艱難飛著，趙逢時睜開眼，努力讓自己看著是被冤枉的模樣，震驚訝異道：&ldo;你怎麼這麼說?我怎麼可能怕狗?&rdo;

他若是去展立那邊試鏡，展導看著他這個演技，大概會念著他們之間的交情，分派給他一個死屍演演。

林瓷笑著打量他，&ldo;真的不怕?那我讓魯卡過來了?&rdo;

&ldo;你……&rdo;

趙逢時憋出一個字，林瓷哈哈大笑，他難得那麼暢快。趙逢時沒想到自己能讓他這麼開心，有那麼些與有榮焉的感覺，他臉上的笑也藏不住了，撓了撓頭髮，不大好意思，&ldo;你是怎麼發現的?&rdo;

&ldo;你剛看到它的時候我就發覺了，你的臉都被嚇白了。&rdo;

&ldo;那你還不阻止?&rdo;趙逢時滿臉你怎麼可以這樣，&ldo;你就看著我被魯卡舔啊撲啊，你就沒有半點憐憫之心!&rdo;

他像是在演話劇，表情能有多誇張就有多誇張，林瓷笑得肚子疼，他靠在沙發裡，眼睛都笑沒了，&ldo;我就想看看你能裝多久?誰讓咱倆以前是死對頭呢?&rdo;

互相對視著，趙逢時哼了一聲，嘴角悄悄揚起，他伸手戳了一下林瓷，小聲道：&ldo;別說出去，就你知道。&rdo;

&ldo;不說，絕對保密。&rdo;林瓷做了個封口的手勢。

林瓷做完這個動作，手被趙逢時攥了一下。

是出於身體的本能，覺得眼前這個人怎麼能夠那麼可愛，他捏住他的手腕，手指蹭了兩下。

氣氛沉靜下來，曖昧的情愫滋生，林瓷坐起身，他反扣住趙逢時的手，他說：&ldo;我知道有些事你也許不想要提起，可我總覺得我應該去知道一些。

三年前那件事，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趙逢時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rdo;

趙逢時的臉色一頓，他往後縮，林瓷的手卻緊緊的抓住了他，他沒發動，或者說是他自己也不想動。

他那麼喜歡林瓷，喜歡到連一句喜歡你都不敢說，怕打破了此刻的關係。

他沉默下來，臉上沒有笑容的時候，趙逢時看著像是冬天裡樹梢間透進來的一段陰鬱的光。他不是那種容易遮掩表情的人，在林瓷曾經看不見時，他還能混過去，可現下每一個神情每一次猶豫都被那雙眼睛清清楚楚復刻下來，趙逢時是無處遁形的。

他說：&ldo;其實不能說是自殺。&rdo;

趙逢時抬起頭，臉上是故作輕鬆的笑，他對林瓷說：&ldo;我和趙鈞儒關係不好，他肯給你做手術其實是有條件的，他讓我去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