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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瓷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趙逢時捏著林瓷的下巴，嘴唇碾過，狠狠地嘬了一口。說來說去總歸是不樂意的，趙逢時心裡其實也有撮火，卻是被他給硬生生嚥了回去。

林瓷開車去霍笑書家，他熟悉路線，都不需要導航。趙逢時把那個周星馳的聲音開了關關了開，第四次的時候導航裡突兀傳出&ldo;你有事兒嗎?&rdo;趙逢時嚇了一跳，瞥了一眼認真開車的林瓷，默默把導航給關閉了。

林瓷翹起嘴角，趙逢時把口罩扯下來掛在耳朵上，他問：&ldo;還有多久到?&rdo;

正好是在等紅燈，林瓷扭頭看他，見他臉色比剛才更白，抬起手去碰了碰他的臉，&ldo;你還好嗎?&rdo;

&ldo;有些胸悶。&rdo;

&ldo;那我開一會窗，透透氣。&rdo;

趙逢時閉上眼，後腦勺磕在車椅子裡，眉間浮出淺川，他說：&ldo;別開窗了，大冷天的，你也是感冒剛好。我就是有些悶，過一會就好了。&rdo;

車子是在小區外停下，林瓷看向窗外，就見小區門口好幾輛車子停著，一些提著攝像機的人簇在一塊。趙逢時也看到了，他緩緩坐直身體，&ldo;外面怎麼都是記者?&rdo;

&ldo;怕都是來堵霍笑書的。&rdo;林瓷眉頭皺皺，趙逢時聽了沒吭聲，又聽林瓷說：&ldo;小區保安認識我，我說一聲就能進去了。&rdo;

趙逢時默默磨牙，心裡把霍笑書拽起來顛來倒去揍了一頓。

車子開進小區，駛入地下車庫。他在這裡住了幾年，就算是許久未來，但每條路都已經刻在了腦子裡。林瓷熟練地找地方停車，趙逢時下了車，就聽林瓷說：&ldo;從這裡上去就能到了。&rdo;

趙逢時道：&ldo;我走前面。&rdo;

他率先往前走，走了兩步又扭頭伸出手，一把攥住林瓷，雄赳赳氣昂昂往前走。

他這不像是去看望霍笑書，反倒像是去宣戰，林瓷無奈地跟在他身後，&ldo;你走慢一些。&rdo;

霍笑書的房子在頂樓，電梯裡兩人互相對視，趙逢時說：&ldo;上回見他，我還揍了他一下。&rdo;

林瓷眉頭一跳，驚訝地看向趙逢時，&ldo;你們什麼時候見過?&rdo;

&ldo;你那時候還看不見，他就從你面前經過你也不知道。&rdo;趙逢時低下頭，手指碰了碰林瓷的眼角，他把口罩拿去，輕聲道：&ldo;我以前很羨慕他，因為他什麼都有，連你也是他的。&rdo;

林瓷抿起嘴，又聽他說：&ldo;後來我發現，原來好東西不是一直會在的，幸福得維持，什麼都不做就不要去妄想活得開心。&rdo;

在電梯門開啟前，他親了一下林瓷的眼角，&ldo;林瓷，我會好好珍惜你的。&rdo;

&ldo;叮&rdo;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趙逢時攥緊了林瓷的手。他往外走，掌心裡慢慢沁出汗，看著是真的緊張了。頂樓公寓，林瓷按了門鈴，在響過幾下後，門便從裡被拉開。

霍笑書站在門內，看到是林瓷臉上閃過欣喜，卻在他還未開口，就見趙逢時從一側探出手，勾住了林瓷的肩膀。

林瓷說：&ldo;我看了新聞，很擔心你，你現在還好嗎?&rdo;

霍笑書的目光落在趙逢時的臉上，心中的情緒變得複雜，所有的愁鬱壓抑都要成了另外一種，羨慕嫉妒和悔恨，他搖頭臉上露出苦笑，是示弱是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流露出來展現在林瓷眼前。他想要一絲關懷，想要一點憐憫，想要重新……重新擁有他。

他說：&ld